青苗痛暈過去的時候緊緊的抓著古河的手,像抓著救命的稻草一樣。
青苗的情況已經很緊急了,二師兄帶著大部分人投票選擇了方案二,古河認同了大部分人的決定,開始計算,添加更多的元素到青苗的體內,以添加的元素來製衡感染青苗的元素。
藍紫色的世界,青苗醒過來發現她看到的世界變得陌生了,顏色變得好奇怪。
古河來到青苗身邊,問她“感覺怎麼樣?”
青苗說:“感覺很不好,看到的世界顏色很奇怪,全身沒有知覺,我癱瘓了嗎?”她以為她殘疾了,心裏無限悲傷。
古河抱著青苗安慰她“你沒有癱瘓,是我們讓你的感覺神經麻痹了。你看到的世界變化是因為你體內的元素太多了,蔓延到瞳孔,等它們融合一下就會好了。”
青苗發現她躺在隔離了的玻璃室裏,手上插了注射元素製劑的管子,身上連接著很多的監測線,那些線連接著外麵的儀器。此刻二師兄他們正在外麵記錄著數據。
古河說青苗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體內的元素還沒有達到相對的平衡,他們要時刻注視著她的情況。
青苗的情況很艱險,元素對她來說本來就是異物,她體內還在不斷的增加著異物,如果不麻痹她的神經,她會活活痛死。
最不穩定的那幾天是古河一直陪在青苗身邊,她幾乎是處於昏迷狀態,醒來的時候古河會鼓勵她堅持住。
後來她的狀況穩定一些了,她很多時間是醒著的,她會要求看他們記下來的資料。
青苗了解了身體裏麵的元素量,為了留住自己的生命,她時時刻刻都在計算平衡度,她對自己身體的感覺很靈敏,計算起來比二師兄他們還要快。
不能讓元素失衡了,一旦失衡青苗的心髒就會出現問題,心髒出問題她很快就會死。
二師兄他們知道她隨時都可能會死,怕她死後身上駁雜的元素擴散出來感染他們,雖然被感染不會馬上死卻會因為機體的排斥而很痛,清除也很麻煩。
他們都在外麵看,願意冒著風險靠近青苗的隻有古河一個人。
古河不顧危險每天進去陪青苗,大家都看他對青苗的意思了,其實他對青苗一直都是比別人要特別一點,大家早就知道了,隻是他以前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
異元素係全體都在圍著青苗轉,青苗自己也時刻在計算,她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也沒有早晚的概念,她每天輸營養液,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青苗已經很久沒有離開碉堡房了,她的電話在古河手裏,她所有的電話都是他在接,對於她的父母,他說青苗在參與一項重要的研究,暫時不能和他們聯係。
對於青苗的朋友,古河也是同樣的說法,晴空她們到異元素係的碉堡房去找過青苗,異元素係的人不會透露她的真實情況,都說她參與了一個重要的研究項目。
西梧從秘境出來之後就馬上給青苗打電話,古河接了電話說:“她在做一項重要的研究,不會接你的電話。”
不合理,西梧覺得古河的說法不合理,青苗不可能參加了什麼項目不告訴她,就算電話不通也會發短信告訴她,她不可能一聲不吭的就去與世隔絕了。
西梧不會放任與青苗失去聯係,她到學校來,先向青苗的兩個好朋友了解情況,她們也沒有事先聽青苗說起她要參加什麼項目。
青苗不是那種想去做就去做,不知道和周圍人交代的人。西梧帶著更大的疑惑,去碉堡房找古河問清楚。
古河真的很明顯的消瘦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看護青苗這件事上,青苗日夜在危機中掙紮徘徊,他的心一直為她緊張著。
古河堅持先前的說法不改口,西梧說青苗不可能不告訴她她要去做什麼事,古河說:“那是因為她不想告訴你。”
西梧說:“不可能,她是我女朋友,她怎麼會不告訴我?”
古河很嚴肅的說:“她不是自願和你在一起的吧,如果不是你逼她,她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和一個性別相同的人在一起?”
“我沒有逼她。”西梧向古河申明“我們是自願在一起的。”
古河用憤怒和譴責的語氣說:“不是你還有誰能在她體內植入元素,威脅她的生命?”如果不是她體內先前就存在元素,她怎麼會被感染的那麼厲害,元素在她體內異常擴散是被她體內先前就存在的元素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