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戰。”直接報姓名,對方向來都是這個簡單直接的風格,他問青苗“你在睡覺?”
“嗯。”青苗還是迷迷糊糊的,她說:“你要說什麼?”
羅戰難得打一個電話,不能就這樣隨便掛了,他說:“想問你幾個問題。”
“嗯,說。”沒睡醒的青苗也是這麼簡練,她把電話放在耳邊,一動不動的聽著。
“第一,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青苗這裏一般沒有奇怪的事情,就算有她現在也想不到,她說:“沒有。”
“第二,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若是醒著,她會告訴他她雖然沒有男朋友,但在談戀愛,可是她現在腦子是不會轉的。
“第三,你有二十歲嗎?”她才進學校沒有多久,等她畢業還要很久,不過她到了二十歲就可以領結婚證了。
“今年就滿了。”青苗持續處於迷糊狀態,一上午的運算太消耗精力了,她隻知道回答卻不知道問他,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第四······你願意做軍嫂嗎?”羅戰這樣的人要問出這樣的問題實在是太困難了,因為他過長的停頓,青苗幾乎要沉入夢鄉了。
根本沒有聽清楚羅戰在說什麼,青苗隻是感覺他說完了就“嗯”了一聲。
嗬嗬,有時候害死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羅戰很是緊張的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和我怎麼樣?”
青苗早就忍受不了被打擾了,她真的想好好睡覺,一定要掛了這個煩人的電話,她提高說:“好的,我掛了。”
她同意了?羅戰激動了,他以為青苗答應做他的軍嫂了,可是青苗已經完全睡過去了,她完全沒懂這個電話的重要意義。
嗬嗬,青苗排除了幹擾,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隻記得羅戰給她打了個電話,電話的內容完全是空白。
羅戰的信用卡還在青苗這裏呢,她馬上給他回了電話,接通也不知道問問他剛才說了什麼,隻是說:“你的信用卡還在我這裏,你找個時間把它把它拿走吧。”
羅戰說:“你拿著用吧。”
青苗說她不要,羅戰說:“那這樣吧,我找個時間來看你。”
來拿卡就拿卡吧,什麼來看她,青苗感覺有點怪異,但是沒有很在意,沒什麼好說的就掛了電話。
起床洗漱了一下,青苗在房間裏繼續她的計算事業,直到管家來叫她下去吃飯她才走出房間。
她和西洛一整天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吃了晚飯青苗就要回學校,西洛說:“我送你吧。”
青苗隻是點頭,一看到他她就感覺心口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她至今不知道西洛那天具體對她做了什麼,她明確知道的是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誰的生命不重要?青苗痛恨西洛的做法,她沒想過要背叛西梧,愛情沒有強迫,他那樣做是在侮辱她。
一路上青苗沒有主動和西洛說話,快到學校的時候,西洛對她說:“西梧不在你身邊,我會幫她盯著你。”
青苗很生氣,問他“你盯著我什麼,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朝三暮四還是水性楊花?”
西洛不說話了,他想保護他的妹妹不受傷害,他對青苗沒有一點信任。
到學校之後青苗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她不想和西洛呆在一起,那種對他人沒有一點信任的人她沒辦法和他好好相處。
青苗回校之後繼續致力於攻克元素合成的難關,一切隻能依靠她自己。她的第一次合成實驗失敗了沒有任何人過問過,沒有人幫她。
本來還可以依靠一下祁月的,奈何她上星期就出去收集元素標本了,現在她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有過一次失敗的經曆,青苗不敢隨便再次動手,她還在試圖通過計算找到最適合的比例。
停在一個地方沒辦法前進是憋屈的,青苗中午在西北角的花架下煩惱,遇到了進階出現問題的司映。
司映的麵容比青苗還愁苦,他構建元素塔一直都沒有取得成功,距離高階隻差一步了,可就是這關鍵的一步他跨越不了。
青苗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和他閑聊起來,她問他是不是來找祁月的,他說隻是想找個地方靜靜。
司映說他構建元素塔失敗了,青苗建議他不要構建成塔形。司映說他已經試過其他的形狀了,但是他一直在失敗。
司映拿出了一本元素塔圖冊,青苗發現元素塔的構造序列是有規律的,開始用她學到的方法試著來計算,還真算出了一些規律。
青苗問司映他體內的元素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他說是鏈條狀,青苗幫他算了算,大概確定了可能可能會成功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