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風望了一眼跪在一邊的語嫣,眼神中不停閃爍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神色,可是當他看見門主那張恐怖的麵具時,立即恢複了往常的妖媚。
或許是和風落冥鬥得時間太長了,就連關係也變的亦敵亦友了,冷如風的心底還是不想讓他死的。
風落冥出征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隻是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至少沒有什麼噩耗啊。
楓兒自從風落冥走後就很聽雲兒和毒影的話,天天吃很多的補品,好好的照顧肚子裏的胎兒。
“雲兒,我先休息一下,你和毒影去休息吧。”楓兒走到床邊,自從有了身孕她特別的嗜睡,一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床上睡覺。
“好,王妃你好好休息,我和毒影去外麵守著,有事就叫我們。”
雲兒拿起床上的被褥,輕輕地蓋在楓兒的身上,直到她睡著才慢慢的退出屋子。楓兒在雲兒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慢慢的走到窗邊,小聲的吹著掛在脖子上的一個金色的哨子。
突然一道綠色的小影子,落在了楓兒的掌心,原來是一隻藍綠色的小鳥。
“布穀,去幫我看著風落冥,向我彙報他的現狀。”楓兒的小手搓揉著小鳥的羽毛,拿起桌上的堅果,作為獎勵,看著布穀吃完。
小家夥一飛衝天,朝著遙遠的天際飛去,去吧!告訴我,他一直平安。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掌聲,身穿白衣的男子不知何時坐在了楓兒的床上,一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是他,南宮赫。
“你怎麼在這裏。”楓兒氣憤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竟然躺在她的床上。“離開那張床。”
男子笑了笑連忙爬了起來,慢慢地走到楓兒的身邊,看著她處處防備的樣子便覺得好笑。
“本公子忘了,這張床隻能躺王妃和王爺,我這個外人,當然是離得遠遠的好。”南宮赫一臉調侃的笑容,趕緊跳到了離楓兒較遠的地方,畢竟她的毒針可不是好惹的。
銀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側臉顯得格外具有誘惑,楓兒拚命的搖了搖頭,真是比冷如風還要妖精,該死的,現在的男子怎麼都是一個比一個妖媚。
“南宮公子,這麼晚了,大駕光臨有何見教啊!”楓兒擺弄著手中的銀針,嘴角露出奸詐的笑容。“難道看不見本姑娘手中的銀針,睡不著。”
兩個人對峙了很久,楓兒最終還是類的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畢竟是懷孕的人,站著真是累死人。
“南宮赫,你到底想做什麼。”楓兒盡量將聲音壓到最低,可是還是掩飾不住怒火,該死的,大半夜的不睡覺,他想做什麼。
南宮赫看著楓兒微微泛紅的小臉蛋,心中蕩漾起一絲漣漪,真是一隻可愛的小野貓。連忙用手堵住了它微微張開的小嘴。
“王妃別著急,我隻是想來告訴你,這一次你的王爺恐怕是凶多吉少而已,這場所謂的戰爭,隻是那個宸妃娘娘報複的籌碼,你懂了嗎?”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邪魅的笑容加上了一絲寒冷。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濕潤的眼角,他微微抿唇,一雙劍眉猛然一皺。“怎麼樣,是不是很感謝我啊!”
南宮赫一個轉身便從不知何時打開的窗戶,跳了出去,等到楓兒追到窗口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下。
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宸妃的籌碼,意思就是風落冥中計了。楓兒幾乎慌了神,身體無力的順著窗框坐在了地上,不可以風落冥,你要是有什麼事,我和孩子怎麼辦。
楓兒將頭深深的埋進了膝蓋裏,雙肩慢慢的鬆動著,她要怎麼做。
遙遠的屋頂之上,一身白衣的男子眉頭深鎖,雙眼由如暗夜之星一般明亮,緊緊的盯著窗戶裏那個蜷縮在一角的背影。為什麼他會不顧一切的告訴這個女子,明知道可能會打亂自己的計劃,可是就是想告訴她,希望她可以來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