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看著風茗甄略帶霸道的舉動,以及抱著酒壇飲酒的豪爽,一笑道:“你我好多年沒有在一起這樣喝酒了!今夜若早知你在此,我定多準備一壇酒。”
風茗甄聞言,看了一眼蕭慎,也輕笑:“是該多準備一壇。”將酒遞給蕭慎,風茗甄心中關於蕭慎的抑鬱去了一大半。前兩日打傷他到現在,風茗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卻明顯感覺到蕭慎不再像之前看著自己的時候,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這樣倒是讓風茗甄感覺自在多了,或許他終是想通了。隻要蕭慎眼中沒有愛與悔的糾纏,風茗甄願意與他成為朋友。
而風茗甄自是不知道,蕭慎的改變是因為雲陌的那一席話讓他豁然開朗。他不是不愛不悔,隻是他明白了要將那些潛在心底,不讓風茗甄離自己越來越遠而已。雖然蕭慎不知道雲陌為什麼要告訴他那麼一番話,但是他不願多想。
次日清早,風茗甄吃過早膳過後,風明軒便帶著淩楓與葛飛圍在桌前,凝宣站在風茗甄身邊不得不為他們幾個的速度感到吃驚,她才剛剛悄悄去通報了風茗甄回來的消息,他們就到了。
“這麼早過來,是來炫耀的?”風茗甄坐在桌前問道風明軒。她怎麼發現自從來了凝宣、淩楓與葛飛以後,風明軒這小子跑茗甄閣就特別勤快,以前他都不怎麼過來的。
“先不說這個,你怎麼去了兩日就回來了?也不知道多與雲王呆幾天。”風明軒好奇地問道。
“你最近怎麼變的這麼八婆啊?”風茗甄白了風明軒一眼。
“。。。呃,不說就不說。”風明軒無所謂地坐下,得意洋洋道:“葛飛以後就是我的貼身侍衛了,你可別記恨我搶你的人才。”
風茗甄看著葛飛一笑,問道:“可是如此?”
葛飛抬頭看了一眼風茗甄,又低下頭,小聲回道:“是的,小姐。”
凝宣已經告訴了風茗甄,風明軒是如何讓葛飛同意的過程,雖然過程有點不厚道,但是對於這個結果,風茗甄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相反對風明軒的看法倒是上升了一個層次。
原來風茗甄離開後,風明軒果真帶著他們去了躍龍山,山上風景確實極美,但是走著走著四人突然就分散了,居然誤入了一個極高深的巨大迷陣,淩楓帶著凝萱花了一個時辰的時候走了出來,卻是找不到葛飛與風明軒。
而另一邊,葛飛在林中繞了一個半時辰卻是怎麼也出不去,每次都回到原地,他有些著急了。可是直到夕陽西下,他還是沒有走出迷陣,這個時候已經走出迷陣的風明軒返回林中找到葛飛,想帶著葛飛走出去。
卻不想天色漸暗,林中視線模糊,風明軒不僅帶著葛飛迷了路,在體力疲憊下不小心踩進了一個被野草擋住的山澗。
山澗極深,石壁光滑,根本飛不上去,風明軒硬是掛住一棵壁上的樹幹上,緊緊地拉住葛飛不讓他滑下,葛飛說了幾次讓他放手他都未放,直到淩楓與凝萱趕來才用捆綁的樹藤將兩人拉了上來。
葛飛為報風明軒這不棄的救命之情,主動說出願誓死保護風明軒,回頭向風茗甄請罪。當然這也是在葛飛知道風茗甄會默認的情況下才決定的,否則他不會棄主。
而風茗甄在聽了這段過程之後,哭笑不得。她能猜到這躍龍山迷陣定是風明軒故意引他們去的,隻是他大概沒有想到會和葛飛陰差陽錯地掉下了山澗,然後葛飛便如此心甘情願地做了他的貼身侍衛。
風茗甄可不會認為這是風明軒的苦肉計,那小子精的很,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安危算計入其中,以致險些喪了命。不過也由此可見,那小子確實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單獨叫了葛飛談話,風茗甄認真地對葛飛道:“我沒有多餘的兄弟姐妹,隻有明軒一個親弟弟,除了我爹,他就是我至親的人,你護他就等於護我。也許那小子表麵紈絝了點,但他並非無能之人,你待他不需像待個主子,我更希望你待他如兄弟,如此,我便謝謝你了。”
葛飛一愣,忙低頭道:“小姐說什麼客氣話,小姐不說,我也知道公子並非無能之人,公子很聰明。小姐放心,有葛飛在一日,我定護公子周全,我也會待公子如兄弟。”
“這樣我便安心了。我這裏有幾本醫書、陣法與易容術,你拿回去有空看看。淩楓我是知道,他所受的苦與得到的訓練一樣多,所以他雖比你小卻樣樣會強一些,但你不需覺得羞愧,再強的人,本事都是一步一步學來的。”
“是,謝小姐,什麼都瞞不住小姐的眼睛。”葛飛感激地說道。確實,淩楓無論是玄力還是陣法都比葛飛強一些,所以他心中難免失落,可風茗甄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還將她自己的書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