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都說明雲陌對風茗甄的所有喜好,了如指掌。
雲陌聽到風茗甄話裏那句‘你---對於失憶前的我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心中不由一歎,她永遠都分得那麼清楚,失憶前、失憶後,就連語言都讓人找不到一點錯處。
“特別是失憶前?那現在呢?”
“現在,沒有特別。我救你,就當做是了結那份特別,給失憶前的自己,一個結果。以後各不相幹。”
雲陌自嘲道“嗬嗬,你說話永遠有本事傷我的心,即便我知道答案,卻也要問,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不過,這就是你救我的理由?”
耳邊傳來雲陌自我諷刺的話語與表情,風茗甄望向別處不願再看著雲陌的雙眼,想起有些事情,風茗甄告訴自己,她該是鐵石心腸、不能動容的。
“有些事情,我不想拿出來說,但是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這個理由,還不夠嗎?”風茗甄毫無表情地說。
雲陌看著轉開目光的風茗甄,說道:“夠,怎麼不夠,起碼我親耳聽到,我雲陌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存在,哪怕是以前。隻是,讓你白來一趟了,我不需要你救我,你依然可以當做是了結了那份特別。”
風茗甄一愣,看向雲陌,沉聲道:“你不解咒毒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該很清楚。”
“你這是關心我嗎?”聽著風茗甄終於有情緒浮動的語氣,雲陌直視風茗甄的雙眼問道。
“我。。。解不解,隨你。告辭。”風茗甄說罷就要離開。
“風茗甄。”
聽到雲陌叫自己,風茗甄停下腳步,看向雲陌道:“後悔了?”
“不。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承認,你心中以為的我對你處心積慮也好、我對你有所圖也好,我不能說完全沒有。是,你失憶了,聰明如你,依然可以從一點點的破綻中得到很多答案---
----你知道嗎,你失憶的前一日,便對我說過我們以後各走各的路,我那時候便明白,你已然知道了你我各自的身份,更是知道了那些事。
----我該早知道你的選擇不會變,也該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第二次聽你說我們以後各不相幹,我真的。。。。既然兩次,你都做了一樣的選擇,那麼我這次尊重你,你多保重。”
雲陌說罷轉過身,不讓風茗甄看到自己的表情。
聽雲陌說完,風茗甄心中已經五味陳雜,這是自己第二次對雲陌說這句話?可風茗甄知道,雲陌明明知道自己要去靈山,可他為什麼沒有阻止自己去了解那些真相。以他的本事,要阻止自己前往靈山易如反掌,何必讓自己第二次說出這傷人的話。
風茗甄如果隻是知道了自己與雲陌的身份,而沒有去靈山了解到曆任靈女的職責與魔族的目的是多相悖而行,亦沒有了解到每任靈女即便很強,卻受到靈族的種種牽製,那些身不由己的可悲。或許她與雲陌不會非要變成陌路,她現在還沒有其他選擇。
雲陌那一席話,讓風茗甄心中混亂。沒錯,風茗甄心中覺得雲陌對自己是處心積慮,是有所圖,可是他卻能當著自己的麵坦然說出那些話,這讓風茗甄錯愕。
風茗甄失憶後聽從風逸的話到雲王府學習,然後就碰到雲陌與其相識。可是,一個脾氣不好、不喜女色、三年前憑空出現的詭異王爺,如果不得到他的默認,自己又怎麼可能在雲府上學習半月。
就算風逸與雲陌有援難的恩情,若雲陌不願意,風逸也是斷不會叫風茗甄去他那裏的。可生活本毫無交集的兩人,雲陌為何會默認自己進入雲王府,還住進水墨閣之上。
之後乞巧節送衣裙,邀去夢仙樓,在林中說了那一席話,皇宮大殿之上作證,這種種對風茗甄的特別之處,是唯一的。
這讓當時的風茗甄感到慌亂,她不知道這樣的雲陌有何居心。直到風茗甄猜想到自己也許失憶前便早已魂穿而來,與原身根本是同一個人,而失憶前的自己與雲陌便是相識相知的,所有雲陌才會對自己如此特別。
可在風茗甄知道雲陌其實早知自己靈女的身份,她不經在想雲陌將失憶後的自己與他的生活產生交集,是否就是為了自己這個靈女的身份?那他有所圖呢?帶著這些疑問,風茗甄才前往靈山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