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過來的這些年,亦是如此。
可那個習慣兩字的背後,是怎樣的腥風血雨,早已無人知曉。
”姑娘,可有聽過一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驀地,一道聲音插入,引去了大半視線。
”沒有。“寧傾嫵勾唇,三分笑意,七分冷冽。
原來還是熟人。
一身竹葉青長袍,倒也出眾。不是曾見過一麵的竺青墨又是誰?
聽聞好像他就是下任的武林盟主。寧傾嫵不免有些失望。整個武林的年輕一輩中,難道還找不出比他更優秀的?
其實是寧傾嫵本身抱有偏見。她認識的這些男人,無論是君留雁,慕無傷,景沐非甚至夙湮,哪個不是驚采絕豔的人物?當今天下,又能夠有幾個這樣的人物?在常人看來,竺青墨已經算是極為優秀的了。
寧傾嫵對竺青墨是在沒有任何欣賞之處。正是因為他,她才會正麵用手截住那一鞭,導致狼狽的一麵,這個男人有一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好多管閑事。
”姑娘,可否記得在下?“竺青墨露出溫潤的笑,眼神中隱隱有些希冀。
”不記得。“寧傾嫵回答得極為幹脆。
對她而言,重要的人實在沒有幾個,不重要的人,記不記住都無所謂。
竺青墨似乎沒料到她會否認地如此徹底,一時之間不免有些尷尬的神色。
”在下竺青墨,曾與姑娘有過一麵之緣。依在下來看,其實剛才的事情與殊月姑娘並無幹係,姑娘你又何必為了這麼小的事情來為難一個弱女子呢?而且還當眾取人性命,也未免行事太過。“
殺一個人在江湖上算不得什麼,但在尋常人家卻是件轟動的事情。
更何況這是在帝都。
剛才走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隻有些有點背景的人物留了下來。
當街殺人,是在不是一件小事,估計官兵也快到了。
所以殊月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隻不過……寧傾嫵倒還沒有忘記馬車裏還有一個看熱鬧的人。
從她決定殺人時,她就沒有讓君留雁繼續看戲的想法。
想看她演的戲,沒有點代價怎麼可以。
寧傾嫵飛身回到車廂內,她是向來不喜與人打交道的,如今該警告的也已經警告了,該殺的也殺了,該立的威也立了。
她今天本來是打算好好逛逛的,被這麼一攪合,心情都沒了。
”竺公子想要英雄救美,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還有,我不喜歡別人對我說教,竺公子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走罷,畢竟瘋狗雜亂的,可是會被傳染的……“
馬車終於行駛了起來,不過確是背道而馳。
就這樣走了?!
在帝都殺人,還能走得如此瀟灑。
當下,竟無一人敢攔!
竺青墨看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似乎欲言又止。
沒有人注意到,殊月隱在衣袖下的手,已經在掌心劃下血痕。
奢華的車廂內。
君留雁淺笑,看著那個閉目養神事不關己的寧傾嫵,與她說笑。
”嫵兒是故意的吧。“
”你解決不了?“寧傾嫵冷哼,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要沒有出手的意思。
她的確是故意的,分明可以直接殺人了事,她卻偏偏拖延時間。
”記住,你的男人是我,君留雁。別說殺一個人,就是屠一座城,那又如何。“
別說殺一個人,就是屠一座城,那又如何。
寧傾嫵看著君留雁。
四目對視。
不是偶像劇裏的矯情,是真的被震撼住了。
這時的君留雁,實在太霸氣,那種君臨天下的壓抑感,竟然連寧傾嫵都有些喘不過來。
因為他是君留雁。
所以,她信。
沒理由,就相信了。
因為她的男人,不是別人,是君留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