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景瀾,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來,讓你恢複記憶的。
“你不會殺我,時辰未到。”朔月語氣平淡,深深地看著他的眼睛,隨後默然的轉移了視線。
“若我說不用你做籌碼便滅了軒庭院呢?”瀧景瀾靜靜的看著她,眼中忽然冒出一些興致,他再次將手中的烙鐵輕輕的丟進藥水中,滋滋升起的熱氣繚繞開來,又漸漸散去。
朔月微微挑眉,輕聲說,“我才不信。”
“好,那你我便打個賭如何,我不用你做籌碼,一個月之內滅掉軒庭院後,你任我處置,反之我任你處置。”瀧景瀾依舊眯著眼睛,看不清情緒。
你這個傻瓜,身邊危機四伏了都不知道還在這裏跟我打賭,你真是閑得慌。朔月有些氣不過,卻也不好明說。
“奇怪,我為什麼要拿軒庭院的安危來跟你打賭?再說我能怎麼處置你,殺了你對我又沒有好處。”
“怎麼沒好處?殺了我,你不是如願以償的為軒庭院立了大功了?”瀧景瀾一把抓住朔月的胳膊,力氣大的驚人,幾乎要把朔月的胳膊擰成兩半。他的臉在朔月的麵前幾乎近在咫尺,兩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這種情況若放在以前,朔月定然會麵頰微紅的看著他,陶醉在他漂亮深邃的黑色眼眸裏,慢慢的沉溺,可是如今這感受卻完全不同了,麵前的這個瀧景瀾就像一個隨時就會爆發的火山,說不定哪一天就給你來個世界末日。
“那也是以軒庭院和幕藍樓為代價的……”手臂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朔月眉頭一皺,牙齒咬住嘴唇,控製住自己不由自主發出的痛苦的叫聲。
“怎麼,心疼軒庭院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敢賭?”瀧景瀾一臉諷刺,心中卻煩躁成了一團亂麻。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為什麼要在這裏跟這個古怪的女人囉嗦賭約的問題,為什麼剛剛那兩根烙鐵都沒有下的去手?難道她真的會邪術不成?
正想著,忽然腦袋一重,就像一根筋在腦子裏跳來跳去忽緊忽鬆,整個人的意識一下子就變得不清醒了。瀧景瀾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抓住朔月的手,轉而撫上了自己的額頭。
“你怎麼了?”朔月發現他的不對勁,渾身的細胞都開始緊張起來。
“喂,你可別暈過去啊!瀧景瀾!”
瀧景瀾挺拔的身軀轟然倒地,麵色變得異常蒼白,看的朔月心疼不已。
“景瀾,景瀾你醒醒啊!來人啊,快來人……”朔月的雙手被繩子綁住所以沒法將他扶起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躺在冰涼潮濕的地上。她的聲音虛弱而嘶啞,外邊的獄卒都像聾子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朔月掙紮了一會兒,一下子就沒了力氣,隻能喘著粗氣看著地麵上暈過去的瀧景瀾,麵上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剛才一直拚命忍著的眼淚。
“你給我醒醒,隻要你沒事,我就算是死也沒關係啊……”朔月看著瀧景瀾的側麵,輕輕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