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我還有做預言的本領,這才過了幾天,你竟然真的全忘了,忘了有我這個人,甚至忘了淩朔月!”
“說夠了沒有。”瀧景瀾輕輕的撫了撫額頭,眯著眼走近朔月,那雙深黑的眼眸依舊是那般漂亮,黑曜石般豔麗,卻不再是朔月所熟識的那一雙,因為那裏麵沒有一絲波瀾,沒有一絲對自己的記憶,它們真的冰涼成了一雙石頭,美則美矣,卻映不出自己的身影。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朔月,冰涼的眸子中有幾分探究,朔月心跳忽然加快起來,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是不是自己的這番話,讓他想起了什麼。
“別再胡編故事了,省省力氣吧,軒庭院和我們是宿敵,他們毀了我當初的瀧府,這仇我還沒報,又怎麼會娶他們門主的女兒為妻呢,真是笑話。”瀧景瀾伸手抓住朔月的下顎,將她哭的梨花帶雨的麵龐抬起來,細細看了看。
“別再唱苦情戲了,就你這平平的姿色,麵上還有瑕疵,怎麼可能入得了我的眼。”
朔月渾身劇烈的顫抖著,要不是一旁有言諾汐悄悄扶著,自己早就毫無風度的跌倒在地。
苦情戲,在他看來就隻是這樣罷了。
朔月覺得這是不能怪他的,若不是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他又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何嚐不是老天對自己的一種懲罰。
“沒那麼簡單,就能找到,聊得來的伴,尤其是在,看過了那麼多的背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朔月滿眼含著淚,唱出了一個陌生的曲調,帶著哽咽的腔調,曲調雖平淡,眾人卻著實聽出了其中的酸楚。
“一杯紅酒配電影,在周末晚上,關上了手機,舒服窩在沙發裏……相愛沒有那麼容易 每個人有他的脾氣,過了愛做夢的年紀,轟轟烈烈不如平靜。”言諾汐抓住朔月的手,心中止不住的疼,相愛沒有那麼容易,如今好不容易相愛,老天卻將有情人生生拆散,這算是什麼!瀧景瀾覺得自從這首歌開始之後,自己太陽穴就在突突的跳動著,整個腦袋頭疼欲裂,心中像是失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空蕩蕩的萬份難受。
這到底是怎麼了,瘋了,這一切都瘋了。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自己掌控不了的感覺,所以還未等朔月唱完他便大聲喊,“冥河,護衛,進來把這個瘋女人拉出去!”
“幸福沒有那麼容易,才會特別讓人著迷,什麼都不懂的年紀,曾經最掏心,所以最開心,曾經,想念最傷心,但卻最動心的記憶……”
眾人一窩蜂的湧進來,卻全都愣在那裏不敢動,因為主人所指的那個瘋女人竟然是前些日子占淨了主人寵愛的淩朔月。
是主人瘋了吧。
護衛們全部驚愕的麵麵相覷,誰都不敢第一個上前,誰知道這是不是主人一時半會兒的玩笑話呢,情侶嘛,什麼樣亂七八糟的情況都會有的,萬一這要是主人一時氣急了做出的決定,等氣消了肯定拿自己這些人是問。
眾人這麼一想,看看瀧景瀾,再看看朔月,誰都不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