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電影是什麼?”瀧景瀾依舊倔強的不依不撓。
“就是一種連續的畫麵,可以給人講述故事。裏麵的人物栩栩如生,就像故事發生在你的麵前一樣,是一種消遣的東西。”朔月說完,悄悄的瞥了一眼瀧景瀾,發現他依舊是那副表情,隻是麵部有略微的僵硬感。
“手機。”瀧景瀾眨了眨眼睛,說起這個詞的時候舌頭有點繞的感覺,像是不適應這個新入耳的詞彙。可是朔月的心中可就沒這麼輕鬆了,心中止不住的想,他究竟是什麼神奇的大腦啊,竟然連這些微不足道的小詞彙都一個不落的記了下來,早知道就不唱這首歌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那是我們那兒的人發明的通訊設備,有了那個玩意兒,別人隻要有了你的號碼就可以隨時跟你聯絡,不管多遠都行。”
“有那種寶物?那豈不是比四聖器還有用?”瀧景瀾眉頭緊皺,“是不是也有很多人爭搶?”
“沒有,那個隻要有錢就能買到,人手一部,根本不會有多少人搶的。”朔月費力的解釋道。
看著瀧景瀾那僵硬的臉,她知道他並沒有理解。這個時代距離自己的21世紀起碼有幾千年,幾千年的文明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瀧景瀾一向聰明,可是這次是遇到了自己從未接觸過的陌生東西,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朔月隻好盡量的轉移話題,“你別管歌詞了,你就說我唱的怎麼樣……”
“那沙發又是什麼。”
朔月撫了撫額頭,費力的想著,“沙發……就是,一個座椅用一個布套子套起來,然後在裏麵塞滿棉花。”
“那為什麼叫沙發,填充的又不是沙子。”
“它一出生就叫這個,改不了了,就像你叫瀧景瀾我叫淩朔月它叫沙發,沒有理由。”
“你唱的很好聽。”
朔月以為他還要問什麼其他古怪的問題,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忽然一下子聽到這一句,頓時有些適應不過來。
“嗯?”
“我說你唱的很好聽。”瀧景瀾拉著她站起身,水已經變得微涼,再待下去倆人都會受涼。
他穿上幹淨的衣裳,轉身抓住依舊在木桶中不肯起來的朔月的手腕,將她一下子拽了出來,隨後用另外一件浴袍將她整個裹成了一個粽子。
他連續一套動作仿佛是一氣嗬成,最後以朔月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被打橫著抱在懷裏為告終,隻見他眼中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身著寬鬆的袍子大步向外走。
“你,你這是去哪啊。”朔月摟著他的脖子問道。
“沐浴過後當然是去休息。”瀧景瀾嘴角勾起一抹笑。
“噢。”朔月點點頭也沒有多想什麼,洗澡這麼一折騰還確實有些累了。可是直到這天的深夜,自己被從頭到腳吃幹抹淨的時候,她才知道這“休息”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要休息麼?”是夜,朔月滿麵通紅。
“這也是一種休息,娘子,你就好好侍寢吧。”瀧景瀾說的雲淡風輕,手上的力道和身體的力道卻忽然加重。
“你……”說了這一句,朔月便再也沒有力氣與他辯駁。
幸福確實沒有那麼容易,有時候,它是個力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