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遠逸順著狼的目光轉過頭來看朔月的情況,見她好端端的,正要準備動手將那隻頭狼一下子解決,卻忽然感覺到抓住嵁銀劍的手腕一痛,刀應聲而落,叮當一聲清脆的響聲,卻像是地獄傳來的響聲。
柒遠逸大呼不妙,狠狠的將頭狼從手上甩開,撲過去撿掉落的劍,卻在一瞬間被無數隻狼圍住了。那隻強壯的頭狼徘徊在圈外定定的看著他,柒遠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頭狼的眼中竟然有得意的神色。
它輕輕的舔了舔嘴角的柒遠逸的鮮血,輕輕的吼了一聲,未成包圍圈成準備狀態的狼一齊向中間的柒遠逸進攻,一時間,柒遠逸連抵擋的方向都沒有了,打掉了腿上的狼,肩膀上的骨頭卻被咬碎了。
他疼得大吼一聲,用受傷的手狠狠的揮起拳頭,將那頭可惡的狼打得幾丈遠。可是其他的狼並沒有被他嚇住,而是更加賣力的攻擊起來,爪子牙齒什麼都往他的身上招呼。這種以數量取勝的方式果然讓柒遠逸很快便招架不住了,他腳步踉蹌起來,手臂上滿是傷痕和血跡,無力的揮動著。
幾隻狼乘機從他的背後撲上去,突如其來的疼痛與重量很快便將他整個人壓倒在地。
“柒遠逸!小心!”朔月心中一震,猛地站起身反手將牽絡絲甩出,刺中了正在柒遠逸背後撕咬的一頭狼的脖子,那頭狼哀嚎一聲,癱軟在地。
柒遠逸現在的狀況可以用糟糕透了來形容,他何嚐不知道自己後麵有狼偷襲?隻是……體力與腦裏已經完全脫節了,他想轉身,身體卻已經不受控製,疼痛感和麻木感將他包圍,沒有了回頭的空間。
可是他聽見朔月這一生喊,卻忽然渾身一震!這一聲,這一聲好像在哪裏聽過!
可是如今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他機械的揮舞著手臂,將身上的爪牙打落。
朔月這邊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由於手被反綁住,牽絡絲的剩下部分被繩子擋住了,所以延伸程度隻有一米多遠,遠遠發揮不到它原本的水平,隻能勉強殺死一頭狼。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將牽絡絲收回來再次進行剛剛那種杯水車薪的搶救活動,卻發現牽絡絲已經收不回來了。
順著牽絡絲看過去,那隻領頭狼碩大的腦袋橫在朔月的麵前,他的嘴裏咬著的正是朔月的牽絡絲的另一頭。
朔月心中大赫,她使勁拉扯著,卻發現自己的力氣還沒有一隻狼的大。
這邊,一狼一人僵持不下,而另一邊確實群狼單方麵的撕咬,柒遠逸的呼吸聲幾乎要被群狼的吼叫聲覆蓋下去,他竟然連痛呼都沒有力氣再發出來了。
朔月做著最後的掙紮,她一麵大喊,“柒遠逸!振作一點!”一麵使出渾身的全部力氣與頭狼拉扯著,頭狼麵部稍稍扭曲了一些,牽絡絲鋒利的邊緣嵌進他的牙齒,一絲絲的鮮血慢慢從它的嘴裏滲出來。
正在這個僵持的時刻,朔月忽然感覺手腕一鬆,那綁著自己雙手的繩子竟然被割散了。原來,那牽絡絲是被繩子纏繞著沒法延伸的更遠,如今跟這個頭狼一扯,繩子正好被割斷了。朔月被牽絡絲鬆開的衝力衝倒在地,那隻頭狼也因為這股慣性被退出好幾步路好遠。
她趕緊將牽絡絲收回來,用鋒利的部分割斷了自己腳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