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朔月,不要再回軒庭院了好麼?”何城然把朔月的臉麵向自己,深深的看進她的眸子,仿佛在這一瞬間,她的的心思全部被看穿。
朔月微微一怔,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要回軒庭院的事情?”她不動聲色的推開何城然,拭去麵頰懸掛著的淚水,神智頓時變得清醒起來。
“你是不是在跟蹤我?那些軒庭院部署下的人,是不是也是被你清掃幹淨了?”朔月的聲音隨著麵色越來越冷,最後恢複為平日裏最平常的樣子,對何城然眼中那些許的失落裝作視而不見。
何城然默然,這便是肯定的意思了。
朔月心中著急,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慢慢的往另一個方向邁開腳步,想繼續尋找軒庭院的人,實在不行,隻能重新回到剛才那個賣布的鋪子去自報家門了。在心中做好了打算,朔月抬頭迎上何城然溫潤的目光,朔月的聲音中略帶歉疚:“對不起,我現在必須先回軒庭院!”
硬著頭皮卻無比果斷的轉身,朔月的心中忽然湧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疼痛感。不舍,不想走,不想離開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壓抑住自己胡亂湧動的情緒,朔月加快了腳步,不再回頭看一眼。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看見何城然的臉就會有一種奇怪的感情湧出來?清楚的記得,以前分明不會這樣的,難道隻是因為許久未見麼?
朔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裏麵現在是一團亂麻,糾纏不清。身後的白衣男子並沒有動作,甚至連馬兒的嘶鳴聲也消失了蹤跡。
朔月心底有些許的失落,可沒過多久,便被麵前忽然出現的情景打斷了。兩個褐衣男子站在街道中央,如同兩座褐色的小土山,不偏不倚的擋住了朔月的去路。這倆熟悉的身影,正是剛才一直跟蹤著朔月和言諾汐的那兩位仁兄。
朔月將牽絡絲緊緊握住,看了看那兩人如僵硬的岩石般的表情,心知今日定是免不了一場打鬥了。
可這關鍵的時刻,這牽絡絲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一般,忽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朔月手中突的一跳,讓她心中也猛地一顫。
又是瀧景瀾在搗鬼!
朔月心中大呼不好,麵上卻依舊平靜無波瀾。那兩個褐衣男子也不急著動手,隻是靜靜的站著,手中提著長長的劍,做出準備攻擊的狀態。
“朔月姑娘,跟我們回去,這場打鬥便可以省去了。”倆人之一在靜默中忽然開口,口氣卻冷的嚇人,一聽便知是經曆過千磨萬煉的殺手。
“休想!”朔月也懶得跟他們囉嗦,多耽擱一分鍾,跟軒庭院的人聯係上的可能性便越小。她狠狠的甩開牽絡絲,一時間銀光乍現,如晴空落下的閃電,速度快的驚人,直接朝褐衣人的要害奔去。
可是還未待褐衣男子開始抵擋,這牽絡絲卻如同忽然被抽了筋的狂龍,忽然癟了下來,軟塌塌的掉落在地,任朔月如何用內力驅使,它也賴著不起來。
這個瀧景瀾,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