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拜托一定要選對!朔月半跪在地扶起颯九黎,心中不住的為他祈禱。
冥河遠遠的便望見朔月抓起的是最右邊的那一瓶,眼神一凜,一抹寒光掃過朔月周身,朔月遠遠的便感覺到一股寒氣,身子不由得一僵。
麵前的颯九黎右手處筋脈的跳動果然慢慢的緩了下來,深黑色的手掌緩緩轉為深紫,深紫色又轉為淡紫。
朔月長籲了一口氣,轉頭高興的衝言諾汐喊到:“諾汐,颯九黎他沒事了。”
言諾汐那張板的越來越緊的小臉聽到這句喜訊,眼中頓時冒出了欣喜的火花。她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牢房的橫梁上,睥睨著下麵的紫衣麵具人,滿麵傲然與狡黠。
“哈哈,冥河老頭,你終究還是鬥不過我,不,是我們!”說完轉頭與朔月相視一笑。朔月隻手扶著颯九黎,另一隻手衝著言諾汐比出一個大大的victory。
冥河此時卻已經無聲的單膝跪下,悶悶的朝湮水牢的牢門處抱手行了個大禮,“主人,您來了。”
朔月微笑的麵頰正對上瀧景瀾那張淡漠的臉。
一時間,兩個姑娘都僵住了。
朔月的微笑僵在臉上,像一朵正在緩緩盛放的鮮花遭遇了寒霜暴雨,迅速的凋謝。下一秒,瀧景瀾的眼中,隻剩下一張冷若天山雪蓮的麵孔。
瀧景瀾的眸子在這個瞬間忽然變得很深,深的看不見底,就算朔月練了武之後內力大增,視力也變好了不少,但是她依然在他深淵一般的眸色中迷失了方向。
一個淺綠色的身影從房梁上緩緩飄下來,如同一朵淺碧的蓮花。言諾汐飛快的收起白綢,纏在身上,白瓷一般的麵上卻裝點著苦瓜似的表情。
“主人,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言諾汐單膝跪地,一臉的“惶恐”。
“有些時候了。”瀧景瀾大步跨過門檻,緩緩的向跪在地上的倆人靠近。
站定後,他目光灼灼的望向倆人,“誰來解釋?”
聲音並不大,卻自然而然的帶了十二分的底氣與威嚴感,逼得倆人都不敢抬頭。
沉默了幾分鍾,終於,言諾汐憋不住了。
“主人,冥河這個家夥擅自對犯人用毒,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颯九黎早就化成灰了。諾汐知道您向來不做沒理由的事情,既然您同意我帶他回來,一定不止是想殺了他而已吧。”
言諾汐這一番表述可謂是感情飽滿,就差聲淚俱下了。
瀧景瀾不動聲色的轉向冥河,“你怎麼解釋。”
“屬下不解釋,隻是除去妖孽。”冥河低垂的臉被麵具嚴嚴實實的遮擋住,看不清表情,隻有那雙渾濁的眼,第一次有了些失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