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微微一愣,嘿,這個颯九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仗義了。
一襲紅衣二話不說的擋在朔月的身前,如同一麵血色的屏障,雖看起來不怎麼可靠的樣子,卻也讓朔月心頭一暖。
“好。”一晃眼的深紫色,像灰塵一般的深紫色,打在颯九黎的胸口。紫氣四散開來,緊緊的將他身體裹住。颯九黎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眼立刻變得渾濁起來,整個人仿佛沉浸了一個巨大的夢魘中,麵部表情變得痛苦不已。
“你真傻,幹嘛不躲開啊!”朔月有些恨鐵不成鋼,看著那明紅色的身軀在自己麵前倒下,又有些心疼。
“因為你在他身後啊。”一個清脆額女聲突然響起來,這是與冥河的沉悶暈幻的聲音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種聲線,這個聲音一出來,朔月頓覺神清氣爽。
“他為了保護你,才不躲開的。多好的男人……”一個同朔月歲數差不多大的女子從眾人身後走出來,燦燦然的陽光襯托下,這個女子明麗的有些不真實。嬌小靈動,五官細膩,本該給人一種很乖巧的感覺,麵上卻滿是與容貌不相符的狡黠氣息。
這個女子,好熟悉。
走近颯九黎掙紮著的身軀,少女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颯九黎那張因為夢魘而痛苦的糾成一團的俊臉,為他拭去額上微微的汗珠。
抬頭迎上朔月探究的目光,女子痞痞的一笑,“姑娘,我們見過的!”這笑容雖明麗,可是笑意卻沒有入眼,冷冷的神色如同一塊冰山半浮在海洋上,看似美妙絕倫,卻在其下隱藏著最具毀滅性的鋒芒。
“本姑娘叫言諾汐,天門陣的最後一道守衛。”笑容依舊是那麼燦爛,諾汐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手指輕輕撫摸著颯九黎血紅色的唇,看上去就像是在調戲良家婦男。可是朔月注意到,她的目光中冷的刺目。“沒想到,三年前我想從人參老頭那兒救的竟然是他的女兒。”
“你們認識?”冥河沉沉的問了一句,手中又捏出了一個紫色的氣團。
又來?朔月冷汗直冒。
“認識的。”言諾汐不動聲色的說,清麗的雙眼卻一直定在地上的那位昏迷的男子臉上,“他長得真可愛。”
朔月一聽這句話,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從來沒有想過,颯九黎這樣妖媚的臉,也能用可愛這樣的詞來形容……
颯九黎蜷縮成一團,依舊沉浸在痛苦的夢魘中,他嘴裏不住的喃喃道:“姐姐,姐姐……”
是了,還有颯疏黎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在內院,需要自己保護啊!朔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再輕舉妄動。一定要把這兩人拖延下來,等待父親的救兵。
言諾汐纖細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枚金針,快步上前對準颯九黎的穴道,雙手以肉眼難以發覺的速度飛快的以金針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