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哪兒去。”
他真的不喜歡用問句,永遠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回……”朔月正準備說“回家”,口上卻不由得一滯,那個軒庭院真的可以算是自己的家嗎?
“關你什麼事!”語氣開始明顯的不善,朔月努力的想掙開他的雙臂,用上了九成的力氣和狠利的對敵招數,結果當然是……無功而返,反而是朔月累的有些氣喘。
“你到底想怎樣!”朔月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真的當自己是玩具嗎?還是從前朔月的替代品?恨不得立馬誅殺之,卻又不舍得自己這副屬於他舊情人的皮囊?
“你也太天真了,你真以為我還會放虎歸山,讓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繼續回老巢密謀殺我剩下的幾個天門陣守衛嗎?”瀧景瀾冷哼一聲,手上一點也沒有放鬆。
那你也不用這樣摟著我吧!
朔月心中這樣怒吼著,麵上卻斜眼瞪了男子一眼,“誰讓你自己沒用,手下堂堂的天門陣守衛,竟然連我這麼個區區小女子也提防不了。”
男子眼神一銳,麵上浮起少許不快。
這個丫頭的嘴皮子可是越來越利了。
腦子裏突然冒出很多鏡頭,蘆葦湖畔淒美的微笑,斷崖上如破損的蝴蝶般的身軀,一邊指著自己一麵罵自己欺人太甚的單薄女子,為照顧自己而憔悴的麵孔,自己說不要再出現時那張絕望痛苦的神情。
眯了眯眼睛,掩飾住自己眼中不小心泄露的情緒,該死的,這個女子可是殺死了自己五個得力的手下!而且,她不是真正的朔月!可是,為什麼突然不想放手。
突然一陣風從東麵吹來,風聲有些怪異,瀧景瀾微微皺眉。
“瀧景瀾,放開你的髒手!”一個男子的聲音,憤憤然如火焰灼燒。多麼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陪伴了自己三年,在最痛苦的時候,最煎熬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總是他。
一襲青色的長袍,手間是青色的檸壁劍,月色下閃著灼灼的青色劍氣,分明的五官堅毅如岩,一雙淡褐色的眸子中閃著焦急和怒火。
“師哥!”朔月一個激靈,努力的掙紮,終是沒有掙紮開瀧景瀾那雙鐵柵一般的手。
“哼,叫的倒是挺親切的。”瀧景瀾雙眼危險的一眯,抓住朔月的手掌力道驀地增大不少,掐的朔月生疼。“淩望月,你們處心積慮的培養出這樣一個冒牌的朔月到底有何目的!”反手掐住朔月脖子,那一絲絲的劍傷又裂開來,滲出了血液,滴滴的流在朔月潔白的衣襟上。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朔月的身後傳來。
“瀧景瀾,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望月仿佛像是被點燃的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炸。“你要是敢再傷害朔月半根毫毛,我便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