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裏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近日裏柒遠逸時常感覺到無聊,他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麵色緊張,為什麼瀧景瀾哥哥沒有來看自己,為什麼再也沒有見到那個總是與自己作對的怪女人。
每次當他去蘆葦湖的時候獨自研究劍譜的時候,總會發現周邊有黑色的人影閃動,如鬼魅一般揮之不去,讓他神經緊張。
瀧府究竟是怎麼了?
他小小的腦袋裏不免產生這種疑問,想逮一個丫鬟來問問,卻總是遭到她們有意無意的回避,讓他火冒三丈卻又無處發泄。
狠狠的拔起無辜的蘆葦,他感覺自己在也無法忍受這種詭異的生活了。
“遠逸,你是個男子漢,沒有什麼能打垮你,如果你不想別人瞧不起你,你就強給他們看!知道麼?”
也不知究竟是為什麼,腦子裏一回想起那個怪女人說過的話,柒遠逸便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沒錯,我是個男子漢,我要自己去找出真相!”
昏暗的房中,朔月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幫他換下血跡斑斑的棉紗。
沒有叫任何醫生,隻是靠自己的運功和內息調養,再加上單一的金創藥治療,朔月感覺瀧景瀾是在自己尋死。
“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在包紮傷口的檔口,朔月突然開口道。
“說。”瀧景瀾麵色如故,雖然朔月知道包紮傷口的時候其實非常痛,看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和緊握的雙拳便知。
“為什麼隻讓我一個進來?為什麼要我跟秦紹演那一場戲?為什麼不好好關心你自己的身體?為什麼不叫醫生進來醫治你?”說道最後,朔月感覺自己的心中慢慢的溢出一種古怪的情緒,也許,自己早已經知道答案了。
“已經幾個問題了?”瀧景瀾細細端詳著朔月美麗的麵龐,微微挑眉。
朔月橫眉一瞪,卻無話可辯,隻是手上稍稍加大了點力度,疼得瀧景瀾全身微微一僵。
“告訴你也無妨。”待朔月綁好固定的繃帶,瀧景瀾微微的舒了口氣。“近期瀧府的勢力頗有不穩,借著我受傷的機會,一定會有人蠢蠢欲動。你也知道你和秦紹演那場戲的時候,身邊埋伏有不少人吧?”
朔月點了點頭,眼中盛滿了擔心的神色,“連我這沒有武功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想必他們已經十分肆無忌憚了。”
“沒錯。”瀧景瀾閉上了眼睛。“也是我的疏忽,這幾年來隻顧向外擴張,卻沒有提防內賊。這一次,等他們一露頭,我便將他們一網打盡。”說這些話的時候,瀧景瀾的周身無形中散發出一股自然的威嚴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臣服於他。
“那我呢?”朔月站起身來,“你為什麼信任我?”
瀧景瀾眨了眨眼睛,將頭偏向一側,玩弄起手中的白玉扳指。“不為什麼。”
“你這算什麼回答?”朔月聽了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也十分無奈,瞪了他兩眼,便不再做聲,心知就算繼續再問下去,他也不會多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