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有一天你會變得比你哥哥更強的,知道麼?不許再哭了!”
“嗯!”依舊帶著嗚咽,柒遠逸忍著眼眶中的淚水,狠狠地點了點頭。
瀧景瀾再一次審視著朔月,用一種特別的眼神,不明其意,看的朔月心裏發毛。他拍了拍柒遠逸的肩膀,站起身來,走近朔月,繼而俯視她。
朔月現在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
“我說你,信口雌黃到現在,把我弟弟說哭的是你,現在讓他堅強的也是你,你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瀧景瀾微微皺著眉,完美的五官離朔月越來越近。
朔月基本上能感覺到瀧景瀾的呼吸了,她盡量的將身子往後仰,遠離他,卻被他一把扶住,不讓她繼續動彈。
柒遠逸傻傻的站在原地,鼻子上還掛著鼻涕,看到麵前的場景,目瞪口呆都忘了擦。
“不過你說的很對。”瀧景瀾終於不再繼續靠近朔月,讓她著實鬆了一大口氣。瀧景瀾繼續說,“這次,謝謝你。”說完便一把放開了朔月。
朔月聽後呆了呆,他說什麼?他向我道謝?仿佛還沒有緩過神來,朔月眨了眨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瀧景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係統。
“他是我的遠房弟弟,五歲時便死了親人,此後便一直寄住在我這,脾氣古怪,大家都拿他沒辦法。”瀧景瀾撫了撫額上的幾縷發絲。幹咳了兩聲,遣了柒遠逸回屋之後,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
“好了,今天時間耽誤的夠久了,我們開始吧。”
朔月定睛一看,瀧景瀾手中握著如釣魚線一般細的鋼絲線,看上去又與普通的魚線不同,它的光澤類似於不鏽鋼一類,有一種堅硬的氣息。
朔月盯著那圈線看了許久,傻不楞登的問道:“開始什麼?難道我們要釣魚?”
“誰說要釣魚!這是鐵與其他成分煉製的鋼線,削鐵如泥,這便是你的武器。”瀧景瀾有些無語。
“武器?”朔月半晌摸不著頭腦。突然靈光一閃,“對了,我今天來是要跟何城然學武功的,沒空跟你討論這個。”朔月四處張望著,“可是我等到現在還沒有等到他,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裏?”
“他不會來了。”瀧景瀾麵無表情的說。
“什麼!”朔月感覺心中一涼。難道我被放鴿子了?
“他今日有要事在身,快馬加鞭趕往京城了,近幾個月是不會回來的,臨走時他拜托我來教你武功。”
太陽將要升起,微風與陽光同時抵達這片蘆葦之湖,霧氣漸漸薄薄的散去,瀧景瀾的麵頰在絲絲縷縷的陽光下仿如夢幻。將手背往身後,望著大片大片隨風飄搖的蘆葦,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