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一曲完了,陰影處的人放下手中的笛,緩緩的向朔月走來。
朔月登時緊張起來:“你……你是誰!”
待那人從陰影中出來,朔月終於看清了那張自己期待已久的臉。
“哈!果然讓我等到你了,何城然!”朔月興奮的大叫起來,拍了拍身上殘餘的草葉渣兒,直愣愣的盯著他傻笑。天哪,現在的他就像是天界的月神,月色的長袍,手持一碧色長笛,麵上全是暖暖的笑。
“哦?你專程來這等我?何城然纖塵不染的麵孔上閃現出幾份詫異,他上前幾步,在朔月原先坐過的草地旁邊優雅的坐下,並示意朔月坐在他的旁邊。
朔月感覺整顆心幾乎要跳出來了,她放輕了步履,也學著何城然的樣子,希望自己坐下的姿態也像何城然那般優雅。
“哎呀,痛~”朔月一不小心被石頭絆了一下,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何城然輕輕的扶起朔月,臉上全是亮晶晶的笑意,閃得朔月差點睜不開眼。
“你看你,也不小心點。”何城然的聲音溫柔的浮在朔月的耳邊,像一枚溫潤的璞玉握在手心的感覺,朔月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溫暖起來。
啊,這個何城然真是太治愈了。
沉默了一會兒,朔月輕輕地對他說:“謝謝你……”
“沒關係,舉手之勞罷了。”何城然仍舊麵帶微笑,順手將手中的笛子收入腰間。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剛才那個!”朔月有些急了,雙頰泛起了緋紅色。“你知道我指的是你替我治毒那件事情……我醒來以後便再沒有見過你,連向你道謝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才抱著僥幸來這裏尋你。”
聽後,何城然兩眼彎成了兩彎新月,裏麵成滿了月光,朔月又感覺自己心跳速率飛速上升,血液也直往上湧。
“舉手之勞罷了,你實不用如此掛懷,你真正應感謝的,應該是景瀾兄。”何城然道,“如果不是他拿出了黑玉蓮,我就算是神機妙手也難有回天之力。”
“黑玉蓮……”朔月念念有詞,“黑玉蓮那寶物,真有那麼神嗎?”朔月這個曾經在馬克思主義唯物思想熏陶下的長大的女孩,對這個超自然的寶物好奇不已。
“上次才與你說過,黑玉蓮不是凡物,它能通過人的心口逼出血液中的毒素,是製毒的無上至寶。隻是這寶物實在太貴重,一般人是用不了的。”
朔月笑了笑,伸手扯了扯地上快要幹枯的草葉。“這樣說來,我還真得感謝瀧景瀾那個家夥,如果不是因為黑玉蓮剛好在他手上,我早就魂歸西天了。”
“剛好在他手上,嗎?”何城然小聲反問一句,眼中有不明含義的色彩,朔月“專心”扯著地上無辜的小草葉兒,對此也沒有太在意。
“怎麼了?”朔月大大咧咧的問道。
“沒。”輕聲一聲回答,一瞬間,何城然又恢複了溫柔親和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