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談話在章芸芸看來自己是無功而返，兩人屬於不歡而散。
但在李瑤看來……額，貌似也差不多。
不過，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還是有待商榷的。
至少李瑤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腦海裏時不時就會閃現出顧懷之的影子。
雖然不是什麼英俊瀟灑的背影啊，“回眸一笑”的多情模樣啊之類的令人怦然係的畫麵，大多隻是顧懷之帶著李瑤去哪裏吃東西，去哪裏玩啊之類的，但就算如此，那也很不正常了好嘛！
一個人莫名其妙整天想著另一個人，要說兩人之間隻是普通朋友的感情……鬼才信啊！
李瑤捂著腦袋呻吟。
自己這是抽得什麼瘋啊？不會真被章芸芸幾句話就給說動了吧……
李瑤拿著手機翻通訊錄，找來找去竟然找不到一個可靠的人來說一說自己的心事，頓覺自己失敗得很。
這交際圈是不是也太小了點？李瑤反思。
“我就是不接你電話，就是不接你電話……”手機突然響起歡快的鈴聲，把沉思中的李瑤嚇得差點扔了手機。
來電顯示：五月。
唔，自己好像沒拖稿啊，難道自己上次的稿子被退回來了？
李瑤滿心忐忑，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喂？”
五月納悶：“你做虧心事了？怎麼感覺偷偷摸摸的？”
李瑤狂汗，她就說了一個字啊，這都能聽出來？
五月繼續：“不和你廢話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李瑤惴惴不安：“先聽壞消息吧。”反正現在她的壞消息也不少了，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兒去。
五月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李瑤快憋不住的時候總算開了口：“……你幹嘛不先聽好消息？”
李瑤擦汗：“不是你叫我選的嗎？我就隨便選了一個……”
“好吧，好吧。”五月像是在翻找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兒又繼續說，“你要聽壞消息那就先講壞消息吧……那個，我估計你接下來有得忙了，趕稿神馬的你應該也習慣了吧？記得多在家囤點貨啊。”
李瑤鬆了一口氣，就像五月說的，趕稿什麼的她還真已經習慣了……不過……
“那好消息呢？”
五月漫不經心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不是說了嗎？你要趕稿了啊。”
“對啊，可是……啊！”李瑤猛然醒悟，激動得差點話都說不順溜了。
“你的意思是……是我的稿子過了？是哪一篇？”
五月繼續淡定，但能聽出來她話語裏的喜悅：“哪一篇？是每一篇！怎麼樣？我的小作家，什麼時候請我出去搓一頓？”
李瑤呼吸都是一頓。
每……每一篇？！
李瑤按捺住自己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對著手機親了好幾下才嘻嘻哈哈道：“沒問題啊！這次多虧你了，隻要你來我保管請客！”
五月心情也不錯，樂嗬嗬地跟李瑤聊了半天，交代完所有該注意的事項才掛了電話。
李瑤高興得在家裏轉了好幾圈，美滋滋地在心裏想：果然是否極則泰來啊，古人誠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