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念與人(1 / 2)

大山中,一個青年沿著崎嶇的山路行走,而他的頭頂放著一隻紙鶴。山中不時傳來虎豹咆哮。“鶴大人,蒼鬆道長讓我們去找逍遙道長,但卻沒告訴我該去何處尋找,你可知逍遙道長身在何方?”“我跟著大人數十年也隻見過逍遙道長數次,且次次地點不同,你問我,我卻也不知。”紙鶴伏在向誌頭頂說道。“那次對話我們是不是有什麼細節遺漏了?”向誌揉揉太陽穴“總覺得蒼鬆道長還說過些什麼,但是我卻忘了。鶴大人,那天最後的對話你記得哪些?”向誌詢問到。“大人問你感受到了什麼,你說風帶來了死亡。隨後大人將我交給你,讓你去尋找逍遙道長。”紙鶴頓了頓“對了,他讓你不要在修道者麵前提起他的名號,就這些吧。”“我也隻記得這些,但總感覺這之間還有過一段對話。”向誌疑惑的抓了抓頭發。“現在冷靜下來,想想蒼鬆道長問我感受到了什麼,我倒覺得他並非問我感受到了風的什麼,而是另有其他,隻是當時被嚇著了,思維也隻有了風,才說風帶來了死亡。當時道長到底是要問我些什麼呢?”“這點我倒是同意,畢竟我跟這大人這麼些年,我也隱隱覺得大人當時並不是問你感受到了風的什麼。至於其他,我卻是真不知。我也不記得有其他的對話。”“啊~~真是煩啊,完全想不起來。”向誌憤憤的踢了一腳地麵的樹枝,樹枝形成一道拋物線落入遠處。“哎喲,是誰砸我?”一個衣衫襤褸麵部一塊巨大紅色胎記的中年人正背靠著一顆大樹休息,突一根樹枝砸中了他。

向誌知是闖禍了,隻是縮了縮脖子,轉身就要逃。“那個小崽子,是不是你砸的我?”那中年人拖著手中已經爛柄生鏽的斧子朝向誌追來。向誌見已被發現,便也不逃了,隻得訕訕硬笑著轉身。“那個,大叔,實在不好意思,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中年人跑了數十米,卻已是氣喘籲籲“你、你個小、小崽子,砸了我,你還想跑?”那中年人手持爛柄生鏽的斧子,雙手撐著膝蓋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向誌望著這個臉色有塊巨大紅色胎記的中年人,他體型消瘦,衣衫襤褸、手持一柄爛斧子,向誌心著,“你如此虛弱,我要跑,你怕是也追不上吧。”中年人喘了會氣,繼續說道。“別叫我大叔,你小子可知爺爺我是誰?”“小的不知。”向誌自是理虧,隻得輕聲細語,好言相說。“大爺我叫劉二爺,在這青山鎮,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數月前隨隨便便一揮手,便是...”中年人打量著眼前的青年,雖麵色欠佳,但見其穿著得體,禮節不失,怕也是一個大家公子,正適合敲上一筆。“算了,不提了,這青山鎮誰不知曉我劉二爺,我也懶得說。如今你砸傷了我,若不好好醫治,怕是下半輩子就這麼完了。”“那大人你說如何是好?”“去,與我去尋些吃的來,我便放過你。”中年人如是說道。向誌有些啞然,原以為對方會索些錢財,卻不知,對方竟隻是要些吃的。若是索要錢財,向誌還真沒有,畢竟數年待在山中,也花不上那些凡鐵爛銅。“這個好辦,大人,我這正好有些食物,便全都交於你了。”向誌手伸進衣服內,摸出個包裹給那中年人。中年人一把奪過,打開後卻隻是一些水果。“我說,觀你衣著,也不是一個窮苦人家,怎麼吃的盡是些爛果子,有沒有肉幹什麼的,統統拿出來。”向誌心道,自己跟著蒼鬆道長修道講的是清修寡欲,如今漸達辟穀,隻道是憑這些水果撐個果腹,早已沒了那些酒肉之欲“大人不知,小人家訓如此,不得殺生吃肉,我也隻得遵循。”“罷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你去吧。”中年人說罷抱著那些水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向誌望著中年人,又看了看天道“大人,如今天色漸晚,這山中怕是少不了豺狼虎豹,不如我兩結伴下山去吧。”“豺狼虎豹?我在這呆了幾個月一隻也沒發現,別說是發現,聽都沒聽到過聲音。下山?”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水果,眼中似是思考些什麼。“好吧,我也許久沒下山了,便與你一道下山去吧,有些事情也該結束了。”劉二爺將吃剩下的果子包好塞入懷中,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密林,便與向誌一道下山去了。“明明山中不時傳來虎豹咆哮,他怎說一隻也沒有?”向誌疑惑但並未提出。向誌與劉二爺一道走在街上,一位年長的路人望著他們,略微一驚,隨後跑開,與一些年長的人交談些什麼,他們時不時還望向向誌他們,似乎在確認些什麼。“小子,也不知你現在要去哪,我要先回家一趟,你若沒地方去,便去我家歇息一晚吧。”“不了大人,我們便在此分別吧。”向誌說道。“好,那就此別過,若是晚上找不到住的地方,便來村西頭找我,我家是座大宅院,門前有棵大桃樹,很好找的。”說罷,劉二爺提著他那已經爛掉的斧子走了。“小兄弟,小兄弟,你過來。”一個在交談中的大爺見劉二爺走遠衝向誌喊道。“怎麼了?”向誌疑惑的走向交談的人群。“那人你可認識?”大爺問道。“也談不上認識,隻是在路上遇到,便結伴來了。”“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叫什麼?”“他說他叫劉二爺,在這青山鎮無人不知。”“果然是他。”人群驚道,大爺湊近到向誌耳邊細語“我勸你還是離他遠點吧,什麼數月前,他已經20多年沒回來了,我呀,怕他是那個。”“不會吧!”向誌驚訝道。“開始我見他以為是他兒子,但他消失的時候已然40幾歲了,也並無子女,即便是離開後生下了子女,也沒這麼大。”“大爺您不會搞錯了吧。”“不會錯的,20幾年前,他在這青山鎮也算是個人物,而且臉色那塊大紅胎記,沒人不知道的,他自稱劉二爺,錯不了的。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先走了。”隨即人群散開,隻留下疑惑的向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