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海風(2 / 3)

“沒有慧根真的無法修行嗎?”

蒼鬆道長望著他,沉默許久後道“也並非如此,上天總會留一線生機的,隻看你是否有機緣。”

“機緣大概有多大?”

蒼鬆道長不說話,向誌大概也猜到了,所謂的機緣怕隻是理論上的吧。

向誌默默無言,良久之後說道“道長,請讓我再看一次。”

蒼鬆道長輕輕點頭,隨即一手按住向誌的頭......

如此數月,向誌隻是默默的打坐著,一言不發。

如此他的內心倒也平靜了下來,食量慢慢減少,如今每日一頓便夠了。

“向誌,也行你能修道也不一定。”

“道長怎麼說?”向誌平靜的內心瞬間起了些波瀾。

“天機不可泄露,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

“道長,我明白了。”

春去秋來,數年過去,向誌如今已不覺寒暑,身體也強了許多,如今一周吃一次便足已。

數年時間,那原本半枯的鬆樹如今已完全枯萎,沒了生機。

蒼鬆道人一向平靜的臉每當抬頭望著這株枯萎的鬆樹時都會露出些許哀愁。

這日,數年不動的蒼鬆道人站了起來,向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蒼鬆一伸手,那枯萎的鬆樹便化作一根金色的鬆針落入蒼鬆道人的手中。

他轉過身望著向誌“起來吧。”向誌起身。“今日開始我教你練習法術,來印證你是否能修行仙術。”說罷一拂袖,向誌便感覺一陣強風將自己吹了起來,隨後墜入山崖,向誌本能的尖叫起來。

“不必驚慌,閉上雙眼,用心去感受風的存在。”向誌雖然驚慌但聞言還是閉上雙眼,下墜的氣流呼嘯在他臉上,那就是風的感覺。

“風、風、風是什麼?不就是氣流嗎。”不停的下墜,讓他無法再思考,他睜開眼,發現大地與自己越來越近,就在他要摔向地麵時,一隻仙鶴從下方托住了他。

“有什麼感覺?”蒼鬆道人漂浮在空中問道。“感覺自己要死了。”向誌緊緊的抓住仙鶴,喘息說道。

“再來。”仙鶴馱著向誌向高處飛去,隨後將他丟了下去。

不停的下墜、不停的下墜,仿佛沒有盡頭。這天,向誌不知自己被丟下了多少次。夜裏睡覺時,他隻要一閉上眼,強烈的下墜感便會把他驚醒。時間往複,不知積年。

向誌一遍遍不停的不停的從高處丟下,他如今不再害怕,但也還是無法感受風的本質。風是什麼?風是氣流,但之外,它又是什麼?向誌不知道。

向誌盤坐在崖頂,閉目思考著。數年過去,曾經病怏怏的少年如今臉色好了許多。這期間,除了每日去感受風之外,他已習得了數種仙術。這似乎印證了蒼鬆道長的說法,自己真的能修行。

這日,天氣陰沉,百獸規避,怕是有一場暴風雨要來臨了。

“向誌,我要出去一趟,你今日好好再此打坐。”

“是的,道長。”向誌知道,蒼鬆道長要下山去行善了。

昏沉沉的天空下沒有一次風吹過,植被如同被石化了一般,不動分毫。

這時,風來了,花草樹木盡皆隨風搖曳。不多時,強風伴隨著暴雨到來。

向誌盤坐在崖頂,任風雨吹打,他睜開眼望著遠方。昏蒙蒙的天空下,遠處龍卷風肆虐而來,它所到之處,萬物凋零,不能反抗。

樹木被掀翻,山石滾落而下,更多的植被被壓垮,生靈不停的逃離,奈何還是無法逃脫它的追捕。

這一刻,他平靜的心起了波瀾,望著四散逃離的野生,他不在想風的本質,而是在思考我能救它們嗎?

思考良久,見那旋風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站了起來,一躍從山崖上跳了下去。這時龍卷風吹了過來,他被帶進了風內,他在風內不停的旋轉著,他感受不到自己是下墜還是上升,也分不清東西南北。

這時一隻羚羊從他麵前飄過,他一把抓住了羚羊,想著自己能救它。但是,怎麼救?“刺啦”一聲,他抓住的羚羊如同破布一把被颶風撕裂開來,血水賤在他的身上,他茫然的望著滿是鮮血的手,眼神失去神采。

“救它們!怎麼救?我這般弱小,別說是救它們,我自己怕是也要搭進去了吧。”向誌黯然的想著。

漸漸的,他感覺天空越來越黑暗,自己聽到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終他陷入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見,他此刻感覺是如此的孤獨。“要死了嗎?如果蒼鬆道長在的話,應該能救我吧,可惜他出去了......”他輕輕地閉上雙眼,即使閉不閉都一樣什麼都看不見。就在這時,一道青光強行將黑暗撕裂,一隻大手抓住了他。“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