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打量這座棺槨,是上好的紅檀木所打磨出的棺槨,那棺槨靜靜的放在那樹的頂端處,以樹為依托,支撐著整個棺槨,路筱紜立在樹幹上,隨即蹲下身,這絲絲的涼意是從何處而來。
尋這那溫度一路蔓延,最終是鎖定在了淩君寒母妃的棺槨上,莫非這棺槨才是奇物。順著棺槨內的細節查探,總算是弄了個清楚,夢憶蘭躺著的棺槨底下是用一塊千年寒冰所墊的台基,以至於長時間的低溫,讓她的屍身可以不腐爛。
路筱紜歎了聲,“哎,不管怎麼樣,索性是找到了,我看,還是將蘭妃娘娘帶回去吧。”淩君寒的身子微頓,“不用了,母妃在那皇宮內含冤枉死,還是遠離那是非之地才好。”
這話說出,路筱紜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淩君寒說,卻也是如此,皇宮乃是女人一生的牢籠,在宮門內的女子,大多都是悲哀的,就像被折斷雙翼的金色雀,雖然還可以活,但是翅膀已無,如何逃離宮外,去換來一個自由。
路筱紜忽然覺得淩君寒的這決定,對於這個女子來說無疑是幸運的。她心中哀愁,“此生不入宮門,便也是最好的歸宿。”淩君寒聽到她的言語,隨即轉身,那鳳眸深深的注視著她,“那如果是為了我而入宮呢?我答應你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定然會做到。”
路筱紜苦笑的搖了搖頭,“君寒,你還太不了解我,你的身份,注定了皇位將會是你或者是君明的,一旦坐上那個位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那個位子的孤獨,縱使是得到了江山,但是你要記住江山與美人,不可兼得。”
淩君寒劍眉微挑,心中有些不滿,一把將路筱紜的細腰攔了過來,緊緊的,“不許你離開我,絕對不允許。”路筱紜靜靜的靠在那壯碩的胸膛前,心中有些悲哀,他究竟懂不懂什麼是無可奈何?
溫時軒站立在不遠處,那雙溫潤的眸子注視這那相依的兩人,那嘴角的溫潤笑意,是苦澀的,是悲哀的,最心痛的感覺,無疑是看著心愛的女子,靠在別人的懷裏,訴說的是與他人的愛意,而不是自己。
如果可以換回她的回來,哪怕用他的命..即使是那池陽國的江山…他都可以為了她而放棄,隻要是她要的,他定然會答應。
曾幾時用情至深,即使是他都已進入迷局,深陷局中,卻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心,隨著她的一顰一笑,隨著她的絕情言語,早已經是情根深種。她的心裏從不曾有過他,她的笑,始終是為了寒王。
但是寒王也不盡然可以贏得她,誓言是可以這麼輕易的做到麼?如果可以將她留在身邊,這般一賭又何妨,縱然是方法用錯,他也要一試。
憂悒清遠的氣韻,是遙遠的不可觸及的憂傷,如微雲孤月,隻能遙望那天涯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