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可不能死在她的手中啊,想也沒想,直覺的抬起手,撕裂般的疼痛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在這間房屋中,彌漫著。
‘啪’血液緩緩滴落地麵的聲音,極其的響亮,藍韻詩顫抖著身子,隨即她的手顫抖著慢慢的鬆開,她麵色蒼白的後退一步,些許是看到了這麼多的鮮血,一下子嚇得暈了過去。
路筱紜的身子緩緩的順著牆麵滑下,最終是坐在了地上,手臂上的匕首和鮮血,時不時的順著那白色的衣衫渲染,漸漸將整個衣袖都是染紅,那落在地上的手,血水順著它直接蔓延到了地上。
真沒想到這藍韻詩,堂堂藍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真能出手啊!
路筱紜倚在牆邊,努力支起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外走去,那裙擺拖延而過的地麵,都是沾染上鮮紅的血跡。
還未走幾步,一道冰冷的男聲不屑的傳來,“你倒是真能折騰啊,沒想到連這藍韻詩出手,都殺不了你啊。”
路筱紜站直身子,隨要搖了搖頭,“莫然,你一直躲在暗處觀看,這會子終於是出場了啊。”
聽到這話,莫然緩緩走了出來,那清秀俊逸的臉上,黑發垂落剛好遮擋住右眼,那嘴角的笑意冷而陰森。
路筱紜淡然的直視他,似乎受了傷,流血的不是她似的。“我就知道憑藍韻詩怎麼可能動的了我十字黑衣,這一切都是莫然你的所為吧。”
莫然緩緩移步走來,路筱紜警惕的後退,“你倒是清楚的很啊。”路筱紜一把將手臂上的匕首拔出,那血猛地湧了出來,不知道這般流下去,會不會失血過多哦。
莫然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女人竟然就這麼把匕首拔了下來,尋常女子斷不可能有她這般的舉動。
“莫然,我十字黑衣不笨,論花招論陰謀你們是玩不過我這麼一個現代人,但是論狠心論殘忍,我玩不過你,你一次次的置我於死地,究竟為何!“
“為何?你竟然問我為何!因為你是那女人的骨血,你就沒有理由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女人?誰!路筱紜心中疑惑,這莫然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是他說的那女人是誰?怎麼他聽不懂!
“而且隻要你存在,就絕對會影響主子的大業,所以路筱紜,你留不得!”莫然說罷,將劍抽了出來,路筱紜後退一步,“你若現在殺了我,寒王不會饒了你,溫時軒也不會!”
“你今天死在我的手中,不會有人知道!”
說著那鋒利的劍刃便是直直的向著路筱紜而來,那與生俱來的危險意識再一次席卷路筱紜的大腦,不對,這殺意可萬不隻是因為這幾件事,在望向莫然的時候,那一瞬間的錯覺,路筱紜覺得這雙眼似乎在哪裏見過。
當下不允許她分神去想,她不是莫然的對手,必須逃走才行,轉身硬撐著便是要往門口處跑,但是還未跑幾步,視線一陣昏暗。
難道真的到此為止了麼?姐姐…君寒…
路筱紜第一次覺得人生已經沒了希望,充滿了絕望的心思整整彌漫她的腦海,但是卻始終忘記不了那雙深邃的鳳眸。
眼前黑成一片,路筱紜的腳再也沒有了支撐的力量,隨即直直的俯麵栽去。
“嘰~~”
長鳴的鷹啼聲不斷的在耳邊響起,華生..你..來了?
淩君寒被華生帶著,在華安城內尋了許久,終於是在一座民宅處,華生落了下來,淩君寒望著這麵前普通不能在普通的民宅,她在這裏?
他警惕的使用輕功掠起,這民宅還蠻大的,這般大的花園倒有些不襯這民宅的大門了。也就是說空有民宅的樣子,裏麵卻是別有繁華。
“嘰~”
忽然華生沒有征兆的仰天長鳴,淩君寒還在疑惑怎麼了,接著便是看到華生急速的展翅,向著一處房間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