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玄不解,“不知路姑娘何事?”見是宿玄,路筱紜鬆了口氣,宿玄還是很好說話,比起那誰,可是人性多了。
旋即說起路緋惜消失的消息,宿玄聽聞一改自己鬆懈的態度,忙是低眉思考一番,便是帶著路筱紜去王府召集人手。
一天下來,依舊沒有路緋惜的消息。路筱紜像是一個失去依靠的靈魂,飄飄離離,不知所措。溫時軒進入她房間的時候,路筱紜就一直以一種姿態呆愣愣的望著窗外。
她青絲披散,全身縮在太師椅中,連裙擺遺落在了地上,都沒有察覺,雙臂微微縮著,那雙原本水靈清澈的眸子,此時卻是充滿迷茫,再不見平日裏的那般坦然自若。
他緩步上前,在她身側蹲下,注視著她,“筱紜,緋惜不會有事的。”語氣是那般的肯定,那般的柔和。路筱紜茫然的抬頭望著那雙一如既往溫潤似水的眸子,微微點了點,“我沒事,軒,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見勸說無果,溫時軒歎氣,隨即站起身,走了出去。
夜晚降臨,繁星點點,月亮獨自高掛夜空,四周的民居早已歇燈休息了去,而這麼一個夜晚,路筱紜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咻!”一道銀色飛鏢自她的耳畔險險擦過,她那雙茫然的眸中,才有了一點動靜,她站起身,四處打量,卻發現一邊本來被她關上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
她沒有出去,警惕的靠在那裏,過了好久,她才走到那飛鏢處,上麵綁著一張紙條,透著月光,紙條上隱隱寫著幾行字,卻讓路筱紜麵色蒼白。
“若想見路緋惜,明日子時前來皇宮!”
淩君寒麵色不善的望著手裏,宋子青自華南傳來的飛鴿傳書。隨後他遞給一邊的宿玄,宿玄忙是接過,細細看了看,“宿玄,這事你怎麼看?"宿玄手撫著下顎片刻,”爺,華南總督都尉,據屬下前日所調查的消息中得知,此人近段時間與藍相關係緊密,還數次暗中與藍相通信,恐怕,早有預謀!“
聞言淩君寒低眸尋思書信半天,“那張行原是華南地方鄉裏的小官,受藍慶天所提拔,並屢次和父皇推薦,才坐上今天這都尉之位。華南地居鎮安江淮一塊,論起資源各種都是極具有優勢的.若是能在這張行身上敲上一敲…”
“既然如此,爺,您是打算…”見宿玄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淩君寒也是漠然點了點頭,隨即話題一轉,“…那個女人的事,如何了?”宿玄很顯然知道他們爺提的是誰,輕歎一聲,“至今沒有下落,恐怕是和藍慶天有著關係!”
“…本王太了解藍慶天了,如果一定要和他有關係的話,本王猜多多少少和他身後的人有聯係!”不知道自己那次利用路筱紜打算誘出藍慶天背後之人的舉動,到底是錯還是對!希望不要把她牽扯進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