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忽然靠近,並且把他手中銀子打落的路筱紜。身後的人一見這女童不識抬舉,便要上前教訓一番,她可知他們小主子是什麼身份啊!淩君寒搖了搖頭,示意身後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緋惜擔心的望了望麵前的路筱紜,擔心麵前的一襲人會對路筱紜出手,忙是伸手拉過她,“紜紜,不可。”
路筱紜對於緋惜的話是很聽從的,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也就退了回來,在緋惜的身邊坐下。那雙大眼睛寒光湛湛,意思很明顯,讓淩君寒走。
淩君寒劍眉微挑,他也並非是個不識趣的人,既然人家不屑,他又何必拿熱臉去貼冷屁股呢。他掃了眼地上的銀子,又望了望路筱紜,漠然的轉身離去。隨從們見他離開,忙是瞪了一眼姐妹倆,跟了上去。
在淩君寒等人離去後,路筱紜的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弧度,小手微微一攤,一個精致的綢緞布包便是在手中出現,赫然是淩君寒腰間的錢袋。嘿嘿,這小子還蠻有錢的嘛!非富即貴啊!
她偷偷的往懷裏一揣,站起身,拾起地上的一錠銀子,回頭望著靠在那裏的緋惜,“姐姐,紜紜去買些吃的。”緋惜自然是沒有看到路筱紜的小動作,她點了點頭。
路筱紜拿著手中的銀子,往不遠處的小吃攤走去。這身子的柔軟性倒是極好,她作為紅桃A時的輕功可厲害了,要不然這麼多年,她怎麼能一次次的逃出警方的追捕。
剛剛小小一試,便是發現了這具身子的好處,骨骼奇特,若是好好的苦練,以後就算回不了現代,也不會挨餓受凍了。
這麼久了,她依舊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但是為了緋惜和自己,路筱紜暗下決心,重拾舊業!
十年的歲月恍然即逝,月黑風高的黑夜中,伸手不見五指。
林員外府中,傳來不同的嘈雜聲與尖叫聲,“什麼?被偷了?還不快給我去找!”“是是是,老爺莫生氣了,小的這就派人去找。”林員外的老臉在下人走出書房後便是陰沉了下來。
好個膽大的小偷,他…苦心藏匿的金銀珠寶,竟然一夜之間被一個小毛賊全部盜空,你說他怎麼能不生氣啊!!這小毛賊還在現場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木製的十字架!
“在那裏…快追…”黑色的身影猶如輕紗一般,在黑夜中一起一落,腳尖輕盈的一點,便是向遠處的建築飛去。林府的下人們無論怎麼追,還是把人追丟了,隻能各個舉頭喪氣的待在原地,等待林員外訓斥。
林員外氣的麵色發青,他的錢啊,卻又無處發泄心中的怒氣,隻能眼睜睜看著漸漸沒入黑夜之中的黑影。這筆金銀珠寶本就是不義之財,若是鬧大了,讓聖上知道了,他的腦袋可不保啊…
城南的一座普通的民宅裏,雖不大,卻溫馨的很,路筱紜從外麵歸來,望了望自己懷中大包小包的金銀,從其中取出兩錠銀子,剩下的便是藏在了隻有她一個人才知道的地方。
門內傳來女子的叫喚聲,“紜紜,是你嗎?”路筱紜推門而入,便是看見一溫婉的女子坐在那裏,青絲隨意的用絲帶束起,那雙眼眸裏自始自終的溫柔與關心絲毫不減。
緋惜一人坐在那裏,望著門的方向,當看到路筱紜進來後,麵色越發的柔和,“緋惜姐姐,我回來了。”
路筱紜自進門來,便是邁步坐在了緋惜的身邊,嘴角也是扯起一抹溫柔的弧度,緋惜望著身邊的路筱紜,扯過帕子便是為她擦去額上的細汗,柳眉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紜紜,你又上哪兒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路筱紜執起麵前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絲毫沒有形象可言的灌入口中,但是這毫無形象的舉動,卻是在她做起來,卻又顯得優雅十足不乏一絲俏皮之意。
放下杯子,路筱紜從懷中取出兩錠銀子,“姐姐,你看,咱們又有錢了,可以給你買新衣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