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蘇涵涵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哪天凶殘起來,把她這顆腦袋取走。這隻是一種感覺!
她接過紙條,瞟了一眼上麵的字,問道:“這上麵說的是什麼?”
啻炎道:“朕對太後的警告。確切的說,不單是母後一人。”
蘇涵涵道:“還有誰?”
啻炎道:“知道朕出宮一事的所有人。”
蘇涵涵道:“……太後真的會聽你的嗎?”
啻炎道:“權衡利弊,太後至少會做出一些退步。”
蘇涵涵道:“你肯定?”
啻炎道:“當然。”
蘇涵涵將紙條丟回他手中,忽然開口道:“我覺得,你還是馬上回宮的好。”想起冷傲嬋,她心有餘悸。
啻炎雙眼微合,冷然道:“你仍想擺脫朕?”
蘇涵涵道:“我如果想擺脫你早就走了,根本不用跟定下一年之約。我的意思是說宮外麵實在太危險了,冷傲嬋他到底是別國的人,在這樣下去,事情一定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回你沒得商量,你必須回去。”
啻炎沉了一口氣,將紙條係在貓頭鷹身上的圓筒之內,然後任他飛離身邊,方才轉身道:“然後讓你跟他在一起,就你們兩個,天涯海角?”
蘇涵涵道:“喂,把話說清楚,我跟冷傲嬋之間什麼都沒有。”
啻炎冷哼道:“現在什麼都沒有,但將來無人保證?你是朕的女人,你一生都是休想擺脫朕。”
蘇涵涵險些被氣死過去,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在吃醋:
“我不是任何人的,而是我自己的。這次我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你,你一點都不明白嗎?”
他雙臂用力攬過她的細腰,將她摟在眼前:“我明白,我太明白了,你注定夾在中間,回宮或者不回宮,你都休想離開我,我要你。”說著,他吻下他的額頭;
無解啊,明明知道她是矛盾的集合點,卻始終放不下,他是入了魔,發了狂的愛上她了;誰也救不了,他自己也救不了;該怎麼辦?能怎麼辦?他還有後退的選擇跟權利嗎?
從他想要她那一天起,就已經注定此生的糾纏。
命運的安排總是充滿了無奈與掙紮,就算早已知道前方是會將一切毀滅的深淵或沼澤,可也照樣還是有人不顧一切的走下去不是嗎?!
“你是笨蛋嗎?選擇我隻有後悔一生,我不會跟你回宮的,我不會喜歡你的,我……”她再也說不下去,隻覺得眼前一片水潤的模糊;
為什麼還要追出宮?
為什麼要逼她知道他的心意?
為什麼要在乎他?
無解,無解,全部都無解。
她該怎麼辦?她再也逃不了了,然後她會軟化同意跟他回宮,最終她會變成一個隻等待他來寵幸的女人;而他卻不知道會睡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她就那樣那個在漫長的等待裏老死在宮裏。
不,她不要,求求老天爺給她力量可以擺脫他。
“你會,你一定會。”他低頭吻上她的唇,慢慢吸吮,輕輕挑弄,他要她做出相同的回應。
“放開我。”她掙紮,可他卻絲毫沒有動彈,他吻的越來越深入,她的臉頰,她的脖子。
“好痛。”他用牙齒要開他的衣扣,想吸血鬼樣啃食她的脖子。
“不要。放開我。”
他沒有停,直到她的衣扣全被截開,而變本加厲的將她虜獲上床。
直到她的四肢不在受到任何限製,再也無法對他的放肆予以有力的反抗與回擊;
當全身火熱無比的時候,她問自己,為什麼無法反抗他?第一次如此,現在還是如此,她應該推開他,然後就此斷了對他的感情才對;
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一股股熱浪燃燒殆盡。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疲憊才征服了一切,她隻好在他臂彎裏沉沉睡去,不再想任何事情;
在一切都難以控製之下,蘇涵涵也隻好接受了這種生活,未來一年之內,她隻期盼他做不到約定的內容,這樣她就可以不受到任何束縛的遠離他。
為了方便趕路,她對他有了稱呼,喚他作‘炎’。他很喜歡這個稱呼,從沒有人敢如此稱呼他,但被自己所喜歡的人稱呼卻又是另一種心情;
在啻炎的告知下,蘇涵涵開始對這個世界有具體的認知。
除了錦殃皇朝之外,這裏還有風淵、帆漠、赤都、北陵四個國家,其中還包含著眾多小國,具體多少她沒細究;
五個國家之中,錦殃的國力出眾與赤都、帆漠、北陵三國,唯獨的一個有實力與之抗衡的國家就是風淵。
這加重了蘇涵涵的擔心——冷傲嬋。
蘇涵涵並不討厭這個人,雖說在個別的小事上絕對無法苟同,但不能否認冷傲嬋這個人並不壞,但兩國之爭各為其主,她不能不擔心他們之間會有怎樣的一場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