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雛鳥離家難飛回(1 / 1)

她幾乎磨破了嘴皮子也沒有改變啻炎的想法。

他仍舊隻想隨便喝幾口醫治風寒的藥了事,可天知道治風寒的藥對發燒有沒有效,於是她隻好使出殺手鐧,趁他不備一個猛力將他的手臂一掰放在桌案上。

“你這女人瘋了嗎?”由於一陣痛楚終究使得他發出怒吼。

然則蘇涵涵並不理會這男人的怒氣,反而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輕快道:“你來把脈,好好看下殿下到底得了什麼病。”

頭發花白的崔太醫一顆脆弱的心髒險些沒被她的舉動嚇出嗓子,但慶幸的是,她隻是讓他號脈而不是——弑君。“是,老夫遵命。”

“你該知道,如果換做是別人,你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啻炎也不在反抗,由著太醫靜默號脈,但語氣並不怎麼好。

蘇涵涵道:“我在宮裏一天,就永遠不缺敵人。與其死在別的女人手裏,倒不如現在就被你殺了。”

他實在不明這女人的心,嘴上說他們不會再一起,卻又總做多餘的事。如果真的如她所說,對他毫無感覺,她又怎麼會在乎他的生死,跟他日後會迎娶多少女人?

如果她真的不在乎,他大概也會立即死了想要她的心,可她是喜歡他的,至少,並不討厭他,隻是她卻不將他當做一回事,這才是她最可惡的地方.

“殿下是感染了風寒,有些發熱,不過不打緊,老夫這就去給開幾副清熱去濕的藥給殿下服用即可。若沒事的話,請殿下多多注意休息,病才會好的快些。”崔太醫一番交代之後也退了下去。

他起身,一個猛力將她橫抱了起來,走到床邊用力的將她丟在床上,天知道他的力氣又多大、有多狠。

蘇涵涵雖然不怕卻也有了一些忌憚。

“朕不想殺你,但知道在耗下去朕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你,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你從此斷了離開這皇宮的念頭。”他就站在床邊像頭靜靜等待時機猛撲過來的野獸看著她。

啻炎沒有得到他預期的後果,她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很好,你會給朕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邪笑著坐過去,與她湊近。

而後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並且急著伸手去解她的衣帶。

她忙著掙紮:

“放開我,你想做什麼。”

他在她耳邊說著齷齪的答案:“做一個男人該對女人做的事。”他本想用最簡單的方式去證明她隻能呆在他的身邊,可他卻忘記了,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張牙舞爪的力道雖然沒有他大,可幾乎已經可以讓他吃力,他吻她的唇,她則會咬他嘴,他碰她的身體,她就會踢他的腿。好不容易壓製了她那雙靈敏的雙腿,捉住了她的爪子,他已經是氣喘籲籲了。

“你……你這個瘋女人……如果朕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大概會以為你是北方邊境的蠻夷。”

“你才蠻夷,你全家都蠻夷,你這個超級無敵大變態有本事就放了我,我們打架來分勝負。男人欺負女人你算什麼本事。”

指著自己滴血的嘴唇他開始反駁:“你這話應該對朕的嘴唇說。”

天知道他現在放手會遭遇什麼?這女人現在還有什麼事不敢做的,他很想知道。

蘇涵涵道:“那是你活該,你要再敢亂親,我就咬斷你的舌頭。”

啻炎道:“嗬,你這個野蠻的瘋女人,朕開始後悔當初錯過那麼多次機會了。”

蘇涵涵大笑了兩聲:“哈哈,你個笨蛋,不想死就快點放開我。”驚恐之餘她發現他的床頭上正掛著一把鑲嵌著綠色寶石的彎刀。如果他再敢襲擊她,她發誓一定會叫他好看。

“普天之下,敢罵朕的真的人隻有你一個。”說著,他俯下身再次吻她,誰知她使足了力氣一個翻身,反倒將他壓在身下,神偷的那雙手如風一樣快,眨眼之間,那把彎刀已經握在手中,歘的一聲,寒光一閃,彎刀出鞘,立即抵住啻炎的喉嚨。

啻炎有眉頭緊蹙,黯然冷聲道:“你想殺朕?”

蘇涵涵道:“是你逼我的。”

啻炎將她緊鎖在眸中,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烈到如此地步,但她看錯他了,他並不畏懼生死,他上過戰場,殺過無數敵人,他不怕女人的刀,因為他是皇帝。他氣的,是她明知道這是死罪還要反抗。

猛的,蘇涵涵感覺手腕傳來一陣痛楚,握著彎刀的手臂正被大力扯著,眼看就要割破他的喉嚨。他想做什麼,要她殺了他嗎。天,他瘋了。

他力氣很大,想要付出相等的力氣來抽回那隻手實在太難了,索性,他並沒有割下去:

啻炎道:“你沒殺過人,殺人的時候一定要手起刀落,割破喉嚨的速度一定要快、要準。才可以讓死亡沒有痛苦。”

蘇涵涵心底一驚,道:“你這瘋子,我對殺人沒興趣。”她不敢亂動,生怕真的割破他的喉嚨;而且也動彈不得,這彎刀明光寒亮,輕易就可以劃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