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躲過紫瑩跟一班宮女,她才放開孫於,道:“我才不管那麼多呢,他以為自己是皇帝能把我給關住?想得美。”轉念一想,蘇涵涵戳了戳孫於胸口道:“誒,你的傷好了啊?這回怎麼不像上回那麼凶了?”
孫於道:“公是公私是私,上回我在執行公務身邊又有眾多侍衛,怎能與你像現在這般放鬆。”
蘇涵涵道:“好一個公私分明啊。那我問你,我們現在算不算是朋友?”
孫於道:“當然。”
蘇涵涵道:“那你告訴我冷傲嬋被關在哪裏。”
孫於道:“知道了你又能怎樣?”
蘇涵涵道:“不知道,但總比不知道要好。”
孫於道:“也許你該知道,那人不會送你走。”
蘇涵涵道:“看來我沒問錯人,你連我要走的事都知道了,就一定知道冷傲嬋被關在哪裏。”
孫於道:“皇宮裏本就沒有秘密,所謂的秘密就是要看知道的人是活人還是死人,死人便不用擔心,能活著,自然就說明這人死也不會說,你認為我會成為哪種人?”他談談一笑,雙臂交予胸前。
蘇涵涵道:“遲早會變成一個死人,而且會死的很慘,因為你夠笨。”
孫於道:“這也沒什麼錯,但最起碼我死的無愧於心。”
蘇涵涵道:“那我問你:難道我想回家有錯嗎?”
孫於道:“沒錯。”
蘇涵涵道:“很好,我有很多親人在等我,他們知道我人間蒸發了一定都會急死。”
孫於冷冷道:“蘇涵涵,你知道當雛鳥可以自己覓食的時候,老鳥就不再管它,任它自生自滅的事實嗎?世間萬事萬物皆是這個道理。你難道想要在你家人父母身邊做一輩子不成材的雛鳥嗎?”
蘇涵涵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她生怕自己會被動搖,她道:“狗屁,鳥中之王還有海東青,難道我還要做海東青?!讓我拋棄一切留在這座皇宮對我有什麼好處?太後不會放過我,你們那位皇帝身邊的女人更難纏,我可不想做你們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孫於道:“犧牲品?你太低估自己了吧。就我所知,能對太後不敬還能活著走出恣情宮的人縱眼望去整個皇朝數十年就隻有你一個人。我不是在騙你,你可是比太後跟殄妃加在一起都要來的麵子大、本事大。”
雖然是勸她留下來的話,但還是聽的蘇涵涵心裏美滋滋的:“少光說好聽的了好不好,那是我命大。”正說著,‘哐’的一聲,從屋內傳出一聲玉碗撞擊碎成一地的清脆聲音。
聽見這聲音,蘇涵涵向著尚乾宮的方向望了望,那裏正燈火通明,她道:“什麼聲音?”
孫於立即道:“不好,你在這,那殿下屋裏的女人……”說到一半孫於故意瞟了一眼蘇涵涵。
蘇涵涵回望了他一眼,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新鮮事,她麵無表情道:“怎麼不說了?是哪個女人?”
孫於眉頭輕挑,沒想到她會如此冷靜,隻好幹笑道:“……我想是殄妃娘娘吧,殿下後宮也沒幾個女人。誒,涵涵……”他話還沒說完,蘇涵涵已經踱步過去蹲到了窗戶下麵,他低頭歎了口氣,隻好不得已的跟了過去一同蹲在她旁邊,悄聲在她耳旁問著:“你想做什麼?”
蘇涵涵回了一個‘廢話你不會自己看’的暴怒眼神,如同捅人一樣的力度在窗紙上戳出了兩個大圓窟窿,直接來了個‘光明正大’的偷窺。
啊哈,跟她猜想的一模一樣,裏麵的兩個人正在享受二人時光,而且還是擁抱式,那玉碗大概也是因為情不自禁而‘離家出走’最終導致命運完結的吧,她不禁這麼聯想。
蘇涵涵忍不住啐了一口道:“色魔就是色魔。還把自己說的多麼偉大,可惜沒有相機,不然一定照下來叫你百口莫辯。”
孫於是個古代人,自然聽不懂蘇涵涵口中嘀咕的話是什麼意思,他道:“‘像雞’是什麼?是一種很像雞的東西嗎?罩下來又是什麼意思?”他忽然一驚道,嚴肅道:“你該不會想找個布袋子把殿下罩起來打吧,我警告你,這怎麼做是大不敬。”
蘇涵涵翻了一個白眼,忍不住搖頭大笑道:“什麼跟什麼嘛,沒想到威風凜凜的孫大帥哥也會有犯白癡的時候。”她忍不住,實在忍不住,‘像雞’這似乎更應該形容另外一種東西吧,她笑的很邪。
“誰……”一聲厲喝,窗子被翻了上去,顯然她的邪惡笑聲太過吸引人了,於是導致他們的行蹤敗漏,啻炎看見窗外笑的正得意的蘇涵涵跟無奈的孫於突然覺得這種畫麵很刺眼,但顯然他並沒有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不得不承認,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在蘇涵涵的眼裏一文不值,她不是這裏的人,她的行為怪異,她的思想更加讓人猜不透。
他善於分析,也樂於分析這個女人,經過這麼長久的磨合,他猜想自己應該改變態度,但顯然對她用強往往都隻會適得其反,不但費力,而且一點好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