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所想到底還是沒有附上動作,不然他便是大不敬之罪,唯有忍耐道:“娘娘是否記錯了,您是淩妃,沒有別的名字。”說完,孫於又感胸悶,又從胸口湧出一口新鮮的紅色液體,腳底步伐也顯得輕飄,總看上會隨時倒地一樣,看的蘇涵涵一陣心悸,這下便顧不得其他,她隻能身手去扶,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倒在雪地之中吧:“喂,你確定你沒事,你都吐了兩次血了。”
還不等孫於把氣喘雲,恢複力氣,那邊,太後忽然儀態萬千的從宮中平穩走出,停在他們不遠處,她像上回相見時一樣是紗巾遮臉,讓人看不清容顏。
此時也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句:“把這丫頭拿下。”話音落下,院落中所有的侍衛立即掉轉槍頭把蘇涵涵給捆了起來。
這般景象著實叫人某不透太後的心思。
等待蘇涵涵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她昂首看著台階之上的女人,不由得感覺到一股寒意,那寒意彷如從太後眼中射出,筆直的刺進她的身體裏,叫她冰涼刺骨。
兩人對立相望,仿佛中間隔著一條天河一般。叫人看得見彼此卻又看不出猜不透彼此的表情。
蘇涵涵忍不住輕笑想著:現在看來,她跟她的八字確實不合,上次她那一巴掌她可是畢生難忘。
“太後娘娘放著好好的刺客不去捉,怎麼就那麼偏偏那麼喜歡捉我一個小小妃子呢,說去處未免太可笑了吧。”
太後未曾開口,反而她身邊的老太監聞聽此言而怒道:“大膽罪妃,擅闖太後寢宮者無論是誰都是死路一條,而且你還勾結賊人混入皇宮企圖行刺太後娘娘,如今修要你在這言辭狡辯。”
“什麼?”蘇涵涵覺得荒唐,這就是擺明了要借機除掉她啊:“你們連刺客都沒弄清楚是誰,就說我勾結別人行刺,這種罪名是不是太冠冕堂皇了。”
麵對這般情況,孫於也是百般焦急,卻又無可奈何,他這般身份太後根本不會放在眼中,隻怕他越是阻攔,事情隻會越發嚴重,於是幹脆差遣身邊一名不起眼的小侍衛將此事通傳給皇帝。
院子裏一群人仍舊是爭鋒相對,摩擦越是激烈;
“冠冕堂皇?”那老太監聞聽蘇涵涵之話冷篾一笑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讓咱家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全都逃不出太後的法眼,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裏最清楚。”
“來人啊,把這丫頭關進宗天府。”
一聲冷喝,兩名侍衛架起蘇涵涵的胳膊,蘇涵涵確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人給拽著走了。
這一拽不打緊,正好讓聞訊奔來的啻炎給撞了個正著,“你們這是做什麼?”他一聲嚴厲喝令,震的滿宮滿院的侍衛女婢跪地齊呼:“聖上萬歲。”
唯獨蘇涵涵站在原地,如今她正滿肚子火氣,就算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可能去跪他、拜他。
孫於眼見這般情景拉扯蘇涵涵的衣角,示意她莫要再給人借口,可她如今正在火頭上,根本不肯領他這份恩情。
見此狀,啻炎一雙碧藍雙眸寒光一閃,竟射出道道冰柱,不再理會,而是先行饒過她去向太後躬身作禮道:“兒臣參見母後,聽說母後剛剛險些遇刺,兒臣已吩咐宮內侍衛嚴查刺客,誓要將刺客捉來一探究竟,不知母後可有傷到何處,有沒有請禦醫前來探診。”
直到兒子立於自己麵前時,一直冷眼不語的太後才緩緩開了口說道:“哀家沒事,那小小刺客又怎能傷到哀家鳳體上一根頭發,你來的正好,哀家正好有事要問問你。把那丫頭也給哀家帶進來。”說著,太後由宮女扶著緩步走進了屋內。
這儀態萬千之中竟全然沒有半點溫度。
見太後步入了屋內,啻炎也緩下一口氣並且命人將蘇涵涵鬆了綁,方才領著她一同進了恣情宮。
屋內大廳之中,太後負手而立,昂首看向窗外茫茫倉雪。
身後兩人立足不前,而後道:“不知母後想要知道什麼?”
太後婉約轉身,將一雙眸子又在盯上蘇涵涵冷言道:“這個臭丫頭到底是誰?”
蘇涵涵雙臂交於胸前,嗤之以鼻卻不做回答,她倒要看看這家夥還能繼續說什麼。
話已說道這個份上,聰明人自然不用再多說什麼,身為一個皇帝的他,自然不能算笨到這個程度。
那冷傲嬋自從踏進皇宮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了。
他淡笑道:“莫非母後已經全部知道了。”
聰明人與聰明人對話從來不用打啞謎。
太後道:“冷傲嬋已將事情全部告訴你了?”
啻炎淡笑答道:“是。”“不過兒臣想要告訴母後的是,淩妃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兒臣並不想追究太多,畢竟,此等事情若傳出去是皇家的恥辱。兒臣今天關心的是,不知蘇涵涵做了什麼事,非要母後命人把她關進‘宗天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