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有些奇怪的行為,寧老夫人壽宴上以寧延風朋友身份出現的那名一聲。寧家老宅裏寧延風的房間。模模糊糊出現的那個身影,還有…….

一片混沌中,有人在喚她。那個聲音啊!讓她即便是眼皮沉得都抬不起來了,都不忍不去理會的聲音。這又是進到那個輪回的夢裏了嗎?可是為什麼那隻在自己臉上輕撫的手又那樣的真實,真實得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一樣,整個世界都可以把她蒙在了鼓裏。

淚珠劃過臉頰,早已失掉的溫度啪嗒啪嗒的打在床前的人的手背上,刺骨的寒意讓他的嘴角爬上了一絲絲的苦澀。但隻是一瞬,就又是一臉的柔似春風了。

“扔下公司躲到A市來就已經夠偷懶了呀!怎麼還可以大白天的就這樣呼呼大睡呢!”

他一臉自然,李沐清隻是定定的看著,並不言語。環視四周,簡單卻又不失奢華的陳設,還有自己身下躺著的KING SIZE的大床,空氣裏淡淡的檸檬香。這裏她已經來過不止一次了,是寧氏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室。聽聞寧延風出事以後便成了寧氏大樓裏的禁地的地方,這會兒卻輕而易舉的就被她解了禁?

“我還記得那次的糯米糍的味道,香香軟軟的。你大概不知道的,於那時的我而言,是有多久沒有嚐過那樣甜的味道了。”

她爬起身,手臂圈了膝蓋,鬆鬆散散的坐著,眼裏並沒有多餘的光彩,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上官慷凱臉上一僵。

“餓了呀!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吧!”話未落音便急著轉身,步子還沒邁開,就感覺襯衣的袖子被緊緊的一拽。

“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眼淚流得凶,哽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完整。被她拉住的人身形一顫。

“沐沐。”走是肯定走不掉了,他輕歎的蹲下了身子,拿了手帕給她擦眼淚,語氣裏是無奈。李沐清的委屈啊!刹那間被全全部部,完完整整,徹徹底底的勾了出來。

“你不要這麼叫我,不許這麼叫我。”隻是片刻,一條全新的手帕便已經可以擰得出水來。她還是不停的哭,到後麵竟然還動起了手。上官慷凱終是抵擋不住她的拳打腳踢,一把樓了她入懷。

“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樣愛哭,給天天看見了該笑話你了。我大老遠從B市跑來,可不是看你哭鼻子來的啊!”還是這不溫不火的調調,李沐清恨恨的瞪著他,幾乎把銀牙咬碎。半晌,眼裏又淌出兩行清淚,她伸了手,有些粗暴的抹去。

“慷凱哥哥是嗎?”她點了點頭。“很好,那天你說的事情我覺得很有好好考慮的必要。的確是這樣的呀!我還這麼年輕,憑什麼要一輩子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呀!

瞥一眼對麵安安靜靜聽她說話的人,她心頭冷哼一聲,嘴上繼續放毒。

“更何況他寧延風給了我什麼呀!他別扭小氣又變態,就喜歡強迫我做不喜歡做的事情。他還霸道又自私,讓我一個人生下孩子撫養了整整四年。說什麼要對我的未來負責,到頭來還不是照樣輕輕鬆鬆的拋下了我們母子……”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沒完沒了的一通,眼見著現場唯一的一位聽眾臉上的笑容開始一點一點破碎的裂開。李沐清簡直是心情大好,輕輕鬆鬆一蹦,便從柔軟的大床裏站了起來。

“所以我決定了,我是時候放下他,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了。至於慷凱哥哥你吧!”她上上下下將上官慷凱打量了一番。“基本條件是不錯的,可是我已經吸取教訓了呀!這次啊!一定要多挑幾個備用的,然後慢慢選。”

嗯!吧唧一下這句話的味道,那就是上官慷凱你現在頂多算個備胎洛!

她說完之後還不忘低頭羞澀的笑了笑,然後便像小燕子般歡快的飛了出去。隻留下還蹲在原地的那人,臨近石化。

“沐沐姐姐,你去哪啊!”於是乎,奉老夫人之命來勘探情況的上官瀟瀟被小燕子撲了個滿懷。而後小燕子繼續飛,她抓不著,便隻能跺著腳衝著那遠去的背影急吼吼的喊。

“相親呀!我沐沐小姐啊!要把這A市的高顏值美男列個對,仔仔細細痛痛快快的相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