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機會隻有一次(1 / 1)

風速半,距離約700米,陳誌心裏默記著這個參數,左手輕輕的把85式狙擊步槍描準鏡微調到10,右手扣動了板機,槍響的同時,身子輕盈快速向右邊爬了幾步,然後一個翻滾,消失在叢林深處。

對於結果,陳誌不去看也清楚,他相信手中85式狙擊步槍,也相信自已的能力,就算一槍不中,不可能有機會再開第二槍,自已隻有一次機會。

開槍後立即離開隱敝位置,也是他從小在爺爺的調校下的習慣。

陳誌原名吳一誌,生長在長白山脈深處比較偏遠的一個小山村裏,村裏也就5戶人家,吳一誌聽父親說,爺爺解放前當過兵,後來不知怎麼的爺爺就把家搬到這個小山村裏,也成了土生土長的農民,守著自家幾塊土地生活。吳一誌父親叫吳德才,讀過幾天書,38歲娶了一個女人,40幾歲才生下吳一誌,吳一誌出生後,吳德才感謝老天給了吳家一個傳宗接代的種,於是絞盡腦子想給兒子起一個博大有才的名字,但不管怎麼取,博、才、笑、……和前麵吳字組合起來都不好聽,吳一誌的爺爺說:“不要想了,咱們吳家墳頭就沒有冒過青煙,祖上也沒有出過什麼秀才狀元,還是老老實實做一個本份農民算了,孩子名字就叫吳一誌。”吳德才覺得和自已名字不相上下,自已成不了才可能是因為名字,想說不好大腦卻想不出理由,隻好作罷。

吳一誌慢慢長大,和村裏的小夥伴滿山玩耍,掏鳥窩,抓野雞,整日玩的不亦樂乎。

轉眼吳一誌已經8歲,虎頭虎腦的看的吳德才很是喜歡,看著兒子一天天長大,吳德才心裏著急,總得讓兒子學點什麼吧,除了和村的孩子玩就是和爺爺上山打野兔野雞,自已認識的那幾個字吳一誌已經學會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

離過年還有半個月的一天,吳德才把吳一誌叫到麵前:“兒子,你不能再和那些孩子混了,過完年和我去鎮上,我給你報名,上學學點東西,以後好為咱吳家爭光。”

“上學得花多少錢呀,到鎮上10幾公裏,每日來回孩子走的了嗎。”吳一誌媽媽說,

吳德才說:“這個我會想辦法,大不了把家裏那頭牛買了。”

吳一誌媽媽歎了一口氣轉身進了裏屋。

坐在在邊上拿著煙鬥吸煙的爺爺突然說:“一誌,明天跟爺爺上山去,去野人溝。”

吳一誌聽了高興跳起來;“好哇好哇。”

聽見去野人溝,吳德才也跳了起來:“爸,你們要去野人溝,孩子還小啊,去那裏……”

爺爺敲了敲煙鬥:“我是他爺爺,孩子安全我負責。”說完轉身進了屋。

野人溝,是長白山腹地深處的一段橫斷山脈,山高林密,整日霧氣籠罩,人跡罕至,原始森林狀態。傳說還有野人,從沒有人進去過,說進去的人沒有走出來的。吳一誌和爺爺打獵時追一隻兔子,兔子跑進了野人溝,爺爺都不許一誌靠近,吳一誌雖然小,對那神秘的森林很好奇,這次聽爺爺說帶他去野人溝,當然很高興。

吳德才可是一晚上都沒睡好,萬一吳一誌進了野人溝回不來,吳家的種就沒了。

天還沒亮,爺爺就把一誌叫起來,給他穿上棉衣褲棉,戴上遮耳棉帽,褲腳袖口還用布條捆紮好,然後從裏屋取出一把油紙包好的獵槍,還有黃澄澄的子彈,吳一誌從來沒有見過真的槍,每次和爺爺出去,也就是下一些套子,陷井之類的。第一次看見真槍和子彈,吳一誌激動的不得了。

爺爺同樣給自已收拾了一番,拿了一個挎包,裝了幾塊玉米餅和2壺水,放進棉外套裏,腰間紮了一條腰帶,別了一把刀,把獵槍斜背在肩上,

一切收拾停當,天已經放亮了,一誌覺得爺爺這打份太酷了。當時他還小,學的字也不多,自然還想不出酷這個字。隻在他眼裏,是太好看了。

吳德才本來也想跟著去的,無奈自己天生膽小,看看手裏的柴刀,又看看爺倆的裝備,隻好悻悻的站在一旁看著爺倆。

到了野人溝邊上,隻見山裏全被霧氣籠罩著,黑黑的密林讓人生畏。爺爺卻不急著進去,他蹲在雪地上,時而四周看看,時而用手摸摸雪地,對一誌說;“不急,我們先找一個背風處,吃點東西,晚一些再進去。”

找了一塊大石,爺倆坐在雪地上,爺爺從懷裏取出布包,從裏麵拿了一個玉米餅和水壺遞給一誌:“不要光吃餅,一口餅和一口水合在一起吃,不要吃的太快,水不要喝的太多。”

一誌點了點頭接過餅,感覺餅還是熱的。

山裏霧氣慢慢變少了,視野也清晰了很多,一直吵鬧的鳥叫聲也幾乎沒有了。

爺爺站起來對一誌說:“去找一根樹技來。”

一誌把樹技找來。

爺爺又說:“把你剛才吃的掉在地上的餅的碎屑能撿的都撿來吃了,不能撿的用雪蓋上,你跟在我後麵,把我們的腳印用樹技清掃幹淨。”

兩人一前一後的向森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