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聽罷,冷笑道:“石田君,那你可否知道,這一百杖責下去,眼前渡邊君的性命可就沒了。”
石田鍵人聞言,看著張翼開口笑道:“你這是在侮辱我們武士道精神嗎?難道真的以為我們小島國的人如此不堪一擊?”
張翼笑了,因為他知道,不管是什麼人,那都是血肉之軀。而他們口中的武士道精神,僅多也就是一種精神上的支撐而已,而肉體的承受能力和精神方麵的承受能力,是截然不同的。
看到張翼臉上的笑容,石田鍵人怒聲問道:“張共君,我見你是個有想法的人,所以才讓你留到現在,如果你還像現在這樣執迷不悟,我對你可真的不客氣了。”
張翼是個聰明人,畢竟他現在在這邊沒什麼基礎人脈關係。田柳北之中,他也隻認識渡邊宇一個人,如果現在麵對麵和石田鍵人作對,那對自己顯然是不利的。
想到這裏,張翼開口笑道:“那我在此就謝謝石田君了,不過我有個請求,還希望石田君能夠成全。”
“說吧。”石田鍵人神色不變,對張翼直言說。
張翼聞言,隨即朝趴在凳子上的渡邊宇望了眼,然後低聲說:“我希望能夠代替渡邊君接受五十杖責。”
“張共君,現在請你搞清楚,這是我們田柳北內部的事情,不是你想要幫助就能幫助的。”石田鍵人看著張翼直言說。
渡邊宇聽到兩人對話後,心中也是對張翼充滿了感激。畢竟這個他剛剛認識的華夏國小子,竟然能夠在這種關鍵時刻出來幫助他,這絕對是他們田柳北其他兄弟所做不到的。
單憑這點,渡邊宇心中已經將張翼看成了是他最好的朋友。
“真的不能在換其他的懲罰方式?”張翼無奈問道。
石田鍵人字正腔圓的說:“不能。”
看到對方如此認真的態度,張翼也不好在多說什麼,他也明白,現在就算是自己說太多,看來對方也不會就此罷休。
想到這點,張翼轉過身,走到渡邊宇麵前,低聲對渡邊宇說:“渡邊君,你之前練習過空手道是吧?”
“是的,張共君,你還是下去等我吧。沒事的,我想我應該能夠挺得住。”渡邊宇對眼前張翼無奈歎息道。
“你現在記住一點,等會在受到打擊的時候,木棍剛剛接觸到你皮膚的同時,你就泄力,這是我們華夏國太極拳的一種辦法。不過你之前你沒練習過,估計剛開始會產生較大的痛楚,但隻要你慢慢琢磨,一百杖責應該可以支撐下去。”張翼說完後,又對渡邊宇說了幾句口訣,然後進行了簡單的解釋。
聽到這番話後,渡邊宇若有領會的點頭答應一聲。
張翼看到對方如此,雖然心中多少有些擔憂,但他也沒辦法,隻能是轉過頭,朝旁邊走去。
等張翼剛剛走開,石田鍵人再次開口:“開始吧。”
話音剛落,旁邊兩人再次舉起手中的木棍,開始重重朝渡邊宇的臀部上麵擊打下去。隻是一棍下去,渡邊宇的臀部上麵便被打的皮開肉綻。
站在一邊,張翼見狀,心中清楚渡邊宇並沒有按照自己所說的辦法去應對對方的棍擊。不用想,他都知道渡邊宇在被對方棍擊的同時,用想辦法縮緊了自己臀部的肌肉,想要借此去抗擊對方的棍擊,硬碰硬,這樣一來,他臀部的血肉之軀很顯然沒有辦法和對方手中的木棍相提並論了。
如果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渡邊宇的臀部以下,就會被這兩人給打殘。
想到這個,情急之下,張翼站在旁邊大聲喊道:“渡邊君,想辦法用我所說的方案應對,這樣或許能夠減輕一些痛楚。”
不過萬幸的是渡邊宇既是空手道高手,而且對華夏國的武功也有所涉獵,這種情況下,他自然很快便領悟到了張翼所說的口訣。
在經過十幾杖責後,渡邊宇明顯臀部的痛楚減輕了不少。但盡管如此,渡邊宇還是顯得有些疼痛不已。
不過張翼從渡邊宇現在的表情看來,對方現在就算是受到重擊,也不會傷及到性命。
短短兩分鍾之後,一百杖責已經結束,而此時的渡邊宇,也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石田鍵人看到眼前情況之後,隨即揮揮手,旁邊一個小兄弟也不知道從哪裏提上來了一桶冷水,倒在了渡邊宇的頭上。
渡邊宇從疼痛中蘇醒過來,從木凳上麵翻滾在了地上。倒地之後,更是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吼叫聲。
石田鍵人迅速彎腰,將地上的渡邊宇想辦法扶起來,同時口中不斷說:“渡邊君,受苦了,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