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為什麼?”一把尖利的匕首插在蒼的左胸,金色的血液順著他蒼白的皮膚,侵染了他全身白色的衣袍。

匕首上一隻纖細的素手握著柄,待她絞動一番後,又麵色如常的一把將匕首拔了出來。

滴滴金色的血液順著匕首的尖頭滴落在蒼的臉上。他的血依然溫熱。但他的心卻從來都沒有此刻蒼涼。

“沒有心,你依然能永生不滅。可是我不能。我會衰老,我會死去。”拿著匕首的女子扔掉了手中的匕首,顫抖雙手伸進了蒼的胸膛裏。

沒一會女子從蒼的胸膛裏捧出了一顆。泛著金色光澤甚至還在跳動的心髒。“我不要再做你心中那個女人的替身。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像你這樣的人活該沒有守護靈。誰會來守護你這樣冷血的人?”

“原來你不是她啊?”

“是的,我不是你的月,你的月早已經被我投到下界。她會像你一樣終身沒有守護靈。然後不到二百歲就慢慢的老死,最後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你永遠也別再想把她召喚到你掌控的世界。”女人捧著蒼的心髒哈哈大笑。似乎有些魔怔了。

“你…”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神明,你竟然甘心把自己的守護靈給我?夢中虛無的一切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那個叫月的女人給你下了什麼咒?”女人越說神情越醜陋。手裏的心髒被她越捏越緊。她舔了舔指縫的金色血液。屹然轉身,毫不留念。

蒼抬手試圖抓住女人的背影。但最後還是垂下了什麼也沒有抓住的手。“是我迷障了。”

他或許是太寂寞了,寂寞到竟然容忍一個替身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到最後明明有能力反抗,還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替身挖走自己的心髒。

為了那一絲絲的可能。蒼緩緩閉上一雙金色的瞳孔。

女人捧著還泛著金色光澤的心髒,眼裏的貪婪和癡狂不言而喻。

但還沒等女人將那顆還在跳動的心髒送到嘴邊時,一道紅色的光芒劈開了女人手中的心髒。那顆心髒瞬間化為兩道金光消失在女人的麵前。

“啊…是誰?我要殺了…。”

一個巴掌掃的女人飛了幾米遠。“你這個蠢貨,你的貪婪毀了我籌劃了幾萬年的計劃,你以為他的心髒真能令你得到永生?快說,你把他丟在那裏了?”

等他們趕到蒼剛才所躺著的地方。那裏早已經沒有蒼的身影。

“他…剛才明明就在這裏。”女人黑色雙眸全是驚恐,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等待她的不是永遠,而是寂滅。

女人睜著漠然的雙眼躺在蒼剛才所躺著的位置。滿頭的黑發浸在血水裏。那豔紅的鮮血全是從她一個人身上流出。

原本她隻要吞下蒼的心髒。她的血也會變成金色。可是如今…

“哈。咳。我詛咒你。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