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房間裏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兩人淡淡的呼吸聲。
林夢舒靠在沙發上,雖然頭偏向一邊,但是眼神卻偷偷的瞥這薑逸的側臉,非常小心。薑逸稍微一有什麼動作,她就會收回眼神,生怕薑逸會發現。如果有人在這裏,但是林夢舒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一定會驚掉下巴。
林夢舒母親去世得早,她從小就很獨立,而且也知道在林氏這樣的家族裏麵,懦弱換來的隻是別人的欺淩,而不是憐憫。所以一直以來,她就表現的很強勢。
從小什麼東西都要的第一,什麼方麵都不能比別人差,而且她也表現的很好,比家族裏的男孩子都要出色很多。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默默的流淚,她最想做的其實是一名接觸小孩子的幼師,而不是一個強勢的女企業家,隻可惜她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允許她這麼做。
說白了,林夢舒就是個自欺欺人、虛張聲勢的性格,其實內心是很柔軟的,從她對林夢雅的寵溺上,就能看的看出。
而此刻,看著薑逸輕柔的動作和溫柔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她淪陷了。
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溫柔。
而薑逸卻一心在林夢舒腫脹的腳腕上,根本沒有別的心思。雖然他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一旦他認真起來,也別常人要專注很多。
薑逸的手很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按在林夢舒的腳腕上。時上時下,時輕時重。
林夢舒也漸漸發現自己的腳腕好像沒有那麼疼了,哪怕是薑逸現在的力道比剛才要重上不少,但是她都已經完全可以接受了。
又過了十分鍾。
“好了,你感覺怎麼樣?”薑逸輕聲問道。
林夢舒趕緊偏過頭,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腕,發現竟然可以自由活動了,故意不冷不淡的說:“好多了!”
“但是你還沒有完全好,最近兩天你就老實點在家裏待著吧。”薑逸說道:“最好哪裏都不要去,腳上也不要太用力,知道嗎?”
“你還會什麼?”林夢舒回答的卻唇不對馬嘴。
“什麼意思?”薑逸也被突然問蒙了。
“或者你到底是什麼人?”林夢舒越來越好奇,說道:“我爸那麼相信你,你會說阿拉伯語,還有這麼好的推拿技術,你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對我感興趣了?”薑逸笑了笑,一臉小得意的說:“我記得某些人前幾天好像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不想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也沒那個時間和精力去知道之類的。”
林夢舒卻翻了個白眼,說:“不說算了,我也不是多麼想知道!”
說完,站起來就往房間走去了。
“對了,我發現你今天對我很不一樣啊!”薑逸忽然很疑惑的說:“平常你對我都是愛答不理的,今天怎麼還跟我說了這麼多話?”
“我嘴賤,可以嗎?”林夢舒冷哼了一聲,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其實,自從上次被薑逸抱著睡了一晚,林夢舒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好像有了一絲改變。
薑逸笑笑,他知道林夢舒的性格,也就沒多說什麼,坐在沙發上開始思考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
從他來到京城到現在,也就三四天的時間,但是卻發生了很多事情。其中最讓薑逸放心不下的,還是林夢舒那天車子突然壞掉,以及出現的那三個雇傭兵。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沒有一絲預兆。最重要的是,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這些雇傭兵冒著生命威脅來到華夏,為的隻是對付一個看起來好像並沒多麼重要的林夢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