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兒揉揉手臂,委屈含淚道:“沒事國師大人。”
鬱塵挑起雙眉,走到士兵旁邊,手掌一握緊,骨頭咧咧作響,她本想一拳過去,最終還是鬆開手,咬牙道:“搜就搜,你推人做什麼,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算什麼本事,就本事,你衝著我來。”
那士兵不敢看她雙眼,雙頰一紅退後道:“搜!”
瓊兒手腕被桌子邊緣捏到,鬱塵拿過藥箱,幫她摸上藥膏,她也不去理會他們,隻是想著,我的房間能搜出什麼。”
“陛下駕到。”門外小林子一聲道,鬱塵聽得很清楚,她沒去理會,隻是給瓊兒上藥膏,天氣逐熱,衣服也減少不少,脖子上的鳳祥玉佩掛在衣服外,搖晃不定,以為是幻覺。
當浩軒身著一身紫衣龍袞時,她放下手中東西,緩慢站起身子,這一個多月來,眼前人還未曾踏過清塵殿一步,兩人像是冷戰一般,互不相理,看著眼前人一身裝束讓人不經意有些惶恐。
至始至今,他每次來殿中從未穿過如此莊肅,即便是下了朝也是先脫去上朝時龍袞,換了其他衣服才來殿中。
鬱塵沒有開口,隻是默默看著他,心中固然有些詫異,而浩軒微微側過了頭,相見不如不見。
“回稟陛下,此物是在國師大人房間內找到,請您過目。”
一士兵單膝跪地,雙手奉上此物,浩軒眼神久久得望著他手中東西,伸過顫抖的手,戰戰兢兢拿過,隨後閉上雙眼,深呼吸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開絲帕。
絲帕內是一塊令牌,此令牌是上好紅木雕琢而成,要說這樣的令牌不足為奇,不過是江湖門派上所常見的。
可軒帝看到此物,情緒竟頗為激動,他猛地斜過犀利雙眼,眼神中不再有絲毫溫暖,冷冰,陌生,讓鬱塵心中忐忑不安。
“朕問你,此事你知道它是什麼嗎?”浩軒緩慢腳步走到她麵前,拿起手中令牌東西給她看,她一件此物臉色全變,心中滿是詫異不解,這個東西怎麼會在自己房間,不是應該在白蘭手中嗎,是她親手還給白蘭的。
“陛下,此物並非鬱塵的。”鬱塵聲音有些顫抖,她眉黛一皺,手緩緩撫到自己微凸起的小腹上。
浩軒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令牌靠近了些,語氣偏涼,再度問道:“朕問你,你可識得此物,你應該知道的,此令牌看似普通,卻並非隨意得到,得此令牌者,為旋風派閣主。”
“你到底跟旋風派有何瓜葛。”浩軒抬起頭對她吼道,粗大手抓住鬱塵肩膀,將她狠狠推到桌子旁,完全沒有考慮到她的身子,能不能承受住。
鬱塵的腰撞到桌子上,她忙一手按在桌子上,一手撫在小腹上,手緊緊的扯著腹上衣服,額頭上冒出汗水,她性子有些拗,撇過臉道:
“那又怎樣,江湖上傳,得令牌者為閣主,就算我是閣主,那又怎樣。”
“離落鬱塵!”浩軒咬牙切齒,舉過手中的令牌向她扔了過去,鬱塵十指緊扣小腹,腹中一陣絞痛,她扶著桌子一角,發現身下一股暖流流下,
她望著浩軒走遠背影,直到看不到,她身子一軟順著桌腳滑下。
“國師大人,您醒醒。”
“瓊兒,你看血。”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叫羅禦醫……。”
“羅禦醫,哼,她早已不是當初羅碧瑤,她還會救~救我們家國師大人嗎?”
耳邊傳來一陣陣嘈雜聲音,眼前有人在來回走動,進進出出,看得很晃眼,意識告訴她有人坐到了自己身旁,既如往昔一樣使她心中一陣溫柔,自己多麼想起身雙手揉過他的脖子,躺入他懷中。
隱約中看到眼前人轉過身子,伸過手向她臉頰撫去,當指間觸到肌膚中,卻硬生生的縮回了手,心口一陣疼痛,至延小腹上,兩處痛處融夾一體,叫人如何承受。
她隻能緩緩閉上雙眼,十指緊扣小腹,而一手抓緊的被褥,她渾身一下子沒了力氣,就覺得周圍好嘈,她好累,整個人皆是精疲力盡,隻想好好睡一覺。
她離落鬱塵從來不會輕易愛上喜歡一個人,也從來不會容易愛上一個人,可倘若愛上了,就不曾想過棄之而去,不惜一切將自己的心全盤交於他,沒有留下一絲一毫顧慮。
她怨過自己容易陷入其中,怪過自己無法自拔,可她從未猜疑過,軒帝對她的信任,甚至那份所謂的真情……
一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