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對於你這樣的女人,本相我不感興趣。可你要知道本相對付不了你,難道還對付不了區區一介草民嗎?離落鬱塵你就不該攤上這事,你以為你為陳田伸了冤就沒事了嗎?你太天真了。
你以為本相爺就那麼容易放過陳田嗎?”李博咬牙切齒,眼神中一絲殺心拂過,鬱塵猜的沒錯,李博果真會找陳田麻煩,幸好她派去了墨與畫。
“李博你我同為朝廷命官,我們之間何必要你掙我鬥,又何必要這樣!不如各讓一步,我知道李麟是你的寶貝兒子,你若是放過陳田,我便懇求陛下,下一道聖旨,放了你兒子,這個交易,如何。”
鬱塵說道最後時,頭有些恍惚,她忙手扶在城牆上,不由自主緊握折扇,手心早已溢出好多汗水,但她麵色依舊不改。
“交易,我兒子可不算什麼交易,這個廢物也不值得本相交易,要是能從李麟之手來出掉你離落鬱塵,那何樂不為。”李博不像是在開玩笑,說起他兒子時,他的話語中有一種厭惡的感覺。
他的話竟讓鬱塵大吃一驚,這天地下還有不愛自己兒子的爹,李博想出掉她已經想瘋了吧。鬱塵並沒有理他,突然間胸口有一股什麼東西湧上來,她忙用內力強力壓製著,不讓那股東西湧上來。
“離落鬱塵,本相知道,你憐憫百姓,容不得百姓受一點點委屈,可是你越這樣,有人偏要與你作對,唉!剛剛本相爺走過一處小路時,看到一對被割了舌頭的夫妻!
嘖嘖嘖,那叫一個血腥啊,你都不知道,那個血在它一直留下嘴邊呢!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被割舌頭嗎?”
李博頓了頓,見鬱塵不語,於是又道:“這可是全托國師大人您的福?”李博看出了鬱塵不對勁,一手撫著胡子,向前走了幾步,打量著她。
鬱塵並沒有退後,而是舉起手中折扇對著李博道:“李博,你別拐彎抹角,有什麼你就直說吧?究竟誰那麼大膽子做出如此殘酷之事。”
她絕不能讓李博看出她身體不適,也不能讓他再靠近自己半步。鬱塵就那樣一手扶在牆上,一動不動,她稍許一動整個人皆搖搖欲墜,最難受的是,這胃裏麵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股股的酸味往喉嚨口來。
“岐州城內,能在國師大人眼底子下作案的,這膽子還真是熊心豹子膽啊!不過~國師大人那麼冰雪聰明一定能猜到誰。”
李博嘴角一抽,眼睛微微上揚,他知道不說出來比說出來的更好,女人總是愛胡思亂想的,而此事有觸到她的底線。
李博突然想到一句話,是德妃跟他說過,離落鬱塵誰都動不得,這世上隻有上官浩軒能動的了她;上官浩軒雖為國君,但對國師知情至深,而這些往往就是他們的弱點。之前他倒是不覺得,現在想來確實有幾分道理。
“相爺特意邀我來此地,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哼,好,本國師知道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忙,要是相爺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告辭了。”說罷鬱塵緩了口氣,又用內力壓了壓體內的那股東西,她緩慢走到那人身後,拔出紮在他脖頸上簪子,便走下了城樓。
“相爺,這國師大人好像有些不對勁。”身後的李明看著鬱塵背影口中喃喃道。
“不對勁?當然不對勁,她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是誰割了他們的舌頭。”李博嘴角一笑,笑的很是可怕。
鬱塵手扶著牆,還未走到城門口,胸口一陣難受,實在是壓製不住,她忙扶住牆“嘔……!”吐了出來。
吐出來覺得好多了,她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吐完之後整個人都軟了。
她背靠在牆上,用手摸了摸頭,心中想著,這~這怎麼回事,最近老是頭暈,她好似想到了什麼,伸出手腕,兩指剛要搭在脈搏之上,見李博正從城樓下來,她放下手,轉身便離開此地。
鬱塵沒有走多久就駐足步伐,她覺得身體很乏力,看什麼都昏昏沉沉的,她扶著腰,來到一棵樹旁,將身子倚在樹旁,回憶方才李博所講之話,她知道李博估計激她,她是不會上當的。
“不上當?李博倘若沒有真憑實據也不會胡亂說!夫妻雙雙被割了舌頭?割舌頭~如此殘酷的事,難道是他!
雖說他性子急暴,容易衝動,可也不至於如此殘酷!唉!離落鬱塵,你怎麼可以不相信他呢,他好歹也是你枕邊人,相愛就應該信任不是嘛,不能聽信小人一麵之詞。”
前方一人身著深藍麻衣騎著一匹黑馬而來,他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見到樹旁的鬱塵,胯下馬,牽著馬韁,向她走來,扶手行禮道:“高聆見過國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