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畫中仙(2 / 2)

李麟一手緊緊拿扇子,一手扯自己衣角,扭動身子,迫不及待。

畫雙眸一轉,速出刀鞘,刀刃對著李麟狠狠道:“離國師大人遠一點,國師大人容貌隻可為陛下一人所悅目,若是此事讓陛下知道,你們每個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張沛不經意咽了咽口水,李麟委屈著臉,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微舉起手輕輕一碰刀,立即縮回手道:“兄弟,說歸說,你的刀可得留意著。”

此時一片鴉雀無聲,連衙門外圍觀的百姓都沒有說什麼了。鬱塵舉起折扇挑開畫對著李麟的刀道:

“畫,你嚴重了,相爺說得對,我每日戴著麵具,而且那麼多年來,見過我真麵目的人,少之又少,不過是揭下麵具,這沒什麼,在慶寧殿,我也不是沒當眾摘過。”

說罷她將手中折扇給畫,畫對她搖了搖頭,鬱塵其實也知道,李博在這關鍵時刻出現,來了先是問李麟罪行,然後又是說她不是國師,無非是想讓她揭下麵具,可她想不明白,這李博到底想幹嘛。

“沒事,李博不敢對我怎樣。”說罷她輕輕拍了拍畫的手,好叫他安心。

“李相爺,相爺是見過本國師的,本國師揭下麵具,我就是離落鬱塵,李相爺,你得當麵給本國師賠不是,如若我揭下麵具,並非離落鬱塵,相爺你即可將我就地處決。”

鬱塵是一個特好麵子人,李博當中給她難堪,她國師大人的臉麵還何曾在,那以後還要如何服眾。

李博點了點頭,吐出簡單一字:“好!”

鬱塵也不去管那麼多,走到堂中,轉過身,隨手揭下麵具,放在桌上,將身子轉後,刹那間,震撼全場。

李博忙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終於明白岐國皇帝為什麼隻對她情有獨鍾,見過她者,覺得這世間再也沒有第二個女子能入眼了,至少這岐國和長安是找不出了。

圍觀百姓是大吃一驚,圍觀者中有男子者,皆是目不轉睛,張沛驚愕了半條靈魂,就那樣傻傻地站立不動,最為癡迷的當屬花癡李麟,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口水流三尺。

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想碰一下鬱塵臉頰肌膚,可又怕碰壞了,如何是好,真叫人可欲不可得。

最後李麟還是情不自禁伸出了手,鬱塵冷漠的眼睛掃向他,如今分明春和日麗,竟如萬年寒冰一般,使人瑟瑟發抖,媚眼勾魂心,再也不敢直視她的眼神,李麟立即停住手。

墨與畫扶手與地道:“國師大人。”

鬱塵一步步走到李博旁邊,冷冷一哼道:“相爺,麵前這位,可否岐國國師,離落鬱塵!”

“望國師大人恕罪,李博並不是有意冒犯您,隻是想分辨真假,還望您寬宏大量,恕罪。”李博倒是識相,立馬扶手與地賠不是,這臉麵總算是掙回來了。

圍觀的書生正看得正入神,不料手中畫卷,撒落一地,他身後的書童剛要去拾時,那書生,連忙彎腰去拾,動作很緊張,好像在尋找什麼,在尋的過程過,一張畫卷從畫軸滑下,一位傾國傾城之美人兒,顯然眼中。

見畫中人,身著文紋皺紗裙,外披雪絨貂蟬鬥篷,梳雲定發髻,發髻上插一支滄海明珠。

畫中女子黛青淡掃柳眉梢,卷睫長掩勾魂眼。見她指如削蔥,發如青絲,臂如柳絮,膚色如雪,腰如細柳,身姿婀娜。

最為驚人的是那雙勾人心魄雙眼。

與那堂內之鬱塵相似萬分,尤其是這眉宇間,那股淡淡的憂鬱,與那雙勾人心魄的媚眼相融相合,三分妖媚,七分傾城,這畫中人畫得不就是眼前人嗎?

身後的書童嚇著了,脫口而出:“公子,這幅畫,畫的不是狐仙嗎?”

狐仙……

書生手拿畫,端詳著畫中女人與鬱塵,雙眼像是入了定咒一般,一眨不眨,他驚想,這幅畫珍藏數年,此畫中人,不過是虛化罷了,可今日畫中女人竟從這畫中走了出來。

這世間並不是什麼事都不可能,不知此時此刻是否夢境,他都活生生的見到了此女子,這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

如果此刻是夢,他永遠都不想從夢中醒來。

“這幅畫,畫的是狐仙,怎麼會與國師大人長得那麼像,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事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