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國師大人是女子,搶民女做什麼,那是咱們國師大人,濟民百姓,搶的藝女皆贖身自由,安家補貼。”畫猛然間大笑,笑後一片嚴肅。
“離落鬱塵你別太囂張了,你想怎麼樣,我爹可是李相,他說他讓我先過來,他一會就到。”李麟很傲慢,他以為他這個父親能保全他,可他不知道李博的毒辣。
鬱塵懶得理他而是悄然坐了下來,墨忍不住笑意,他們還什麼都沒用說,張沛也並沒有任何審問,這李麟倒是全招了,他說那幾句話擺明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連這歧國的國律,也藐視。
“張大人,李麟可是什麼都招了,大人,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畫說話從來不含糊,雙手交叉,站在堂下。
張沛沉默片刻,很顯然左右為難,他轉過頭望了一眼一旁坐著鬱塵,緊蹙起了雙眉,低頭所思,抬起頭一拍醒目:“大膽李麟,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李麟聽完此話,握緊了拳頭一臉不屑,他真想有一種衝動,把堂上的張沛一拳打下來,他是什麼人,除了他家老子,從來沒有跪過誰,居然讓他當麵跪下來。
“張沛,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這一跪下來,指不定你一家老小……。”李麟沒有說下去了,嘚瑟抖著腿,搖著手中扇子。
張沛拿出袖中的手帕戰戰兢兢地拭去額上汗,拿起醒目剛要拍下去時,遺留了手,輕放醒目道:“李麟,陳田說你強行民女,欺壓百姓,你可認罪。”
“哼,沒錯,對,本公子是搶了,本公子看上了她,那是她的福氣,可誰知那臭娘們居然給臉不要臉,好言不聽,還逃跑,本公子隻能強行了她,落入了本公子眼,隻要是本公子想要的,全都不能逃走我的手掌心!”
李麟將頭一仰,說的很得意,自認為什麼都沒錯,反正他後頭有他爹。
“那本宮問你,陳田女兒之死,可與你有關。”張沛語言溫和,也很親切,還時不時彎腰哈背。
說到此事,這李麟更加得意忘形,伸出小手指,往牙齒裏麵挑了挑塞在牙縫的殘渣,隨後道:“我不知道,她女兒自己要尋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對她強行了嘛,她至於嗎?
早從了本公子不就什麼事都沒了,本公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有權就有權,要有錢就有錢!可本公子很納悶,本公子那麼好的條件,這些女的怎麼就一個都不從本公子呢!”
畫聽了這番話差點笑噴,墨捂住嘴強忍笑意,見過自戀的,沒有見過像李麟這麼狂戀的。張沛地下頭忍住笑聲,這一番番話在眾人麵前是那麼可笑,可跪在地上的陳田,咬著齒牙,眼神中泛著閃閃淚光,他為他女兒感到無限的不值,與悲哀。
鬱塵一臉平靜,她腦海中反複著李麟那句話,好言不聽,還逃跑,本公子隻能強行她!
這句話,讓她回憶起四年前的那一夜,當時也有人將她強行按在床上,將她的稚嫩的手腳緊緊枷鎖著,任她萬般掙紮也掙脫不開枷鎖,她以為這一生清白就要全毀了。
可自己寧死也不屈,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扯斷了手腳上的鐵鎖,掙脫賊人之手,拿起手上僅有一把殘匕首,將那些賊人一個不留,當時那些血濺在臉上,心中的憂痛一層層的撥開。
那是她第一次對人下手,這麼多年,被爹爹保護了十多年,從那一刻起,她知道,從今往後,要自己保護自己。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
張沛喚了兩聲,鬱塵茫然回過神,張沛雙手拱手行禮道:“李麟已經認罪,還望國師大人您定奪。”
鬱塵從椅子上起身,眼神望向李麟,見他一臉愜意,全然不知悔改之意,也不知道錯在哪裏。
“張大人,您是這知府大人,本國師不能妄自插手,還是張大人你來定奪。”
鬱塵不想為難張沛,有意放李麟一條生路,他是李博的兒子,鬱塵隻想給李麟一個教訓,望他以後不再犯錯,也好給為冤屈的陳田申冤訴苦,為他九泉之下的女兒,入土為安,有個交代。
張沛聽了鬱塵的話,心裏固然有些激動,他最怕鬱塵一聲令下,李麟性命難保,他們一家老小也別想活在這人世了。張沛走到堂前,拿起令牌,剛要下令,外頭傳來道:
“相爺到!”
張沛停住了手中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