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塵,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狐仙轉世,為何你眼神讓人深入其中,難以自拔。”他突然從口中冒出這一句話,鬱塵站起身子,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罵他,他太過癡迷自己了。
“夠了!什麼狐仙轉世,你這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鬱塵聽到此二字心中就莫名來氣,無論在後宮還是前朝,少不了對她的叱罵,狐媚子這三個字,已成了那些人口中不可離去的話詞。
“我隻不過這麼說說,沒想到你竟會如此生氣,如果你真是狐仙那該多好,自從你離我而去,我就變得不可理喻,幻想著你我的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太過幻想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白蘭倚在床欄旁低頭喃喃著,手指玩弄著衣角,鬱塵輕輕歎了口氣,竟不知道如何說才好,最終無奈道:
“渃,幻想究竟是幻想,人不能總活著虛假中,雖現實殘酷,但總比活在空虛中好,這世間事多變遷,好男兒應誌在遠方,不能老專注一件事,這樣的虛度光陰還不如做些能所利己的事。”
白蘭從床上起身走到她身後努了努嘴道:“什麼好男兒誌在遠方,你想趕我走,想讓我離開岐國,離開的視線,我本來就是多餘的,也不該來這裏,我現在就走,免得讓你心煩。”話罷本白蘭想要走,鬱塵擋住他的去路。
“走開!”白蘭斜了她一眼道。
“去哪?”鬱塵用手擋住門,看著她。
“我去哪用得著你管。”鬱塵聽了白蘭的這句話緩緩將手放下,白蘭跨出門檻,向樓下而去。鬱塵蹲下來,坐在門檻上一臉不語,是啊,他要去哪裏那是他的事,可是心中怎麼就那麼難過,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你給我站住。”
鬱塵立即起身跑下樓主,揣過白蘭的手腕一股腦兒將他拉上樓來,將他扔與床上,關上門,白蘭有些被嚇到,雙手緊緊扯著自己的衣領寒顫道:“你……你要幹麼?”
鬱塵站與他麵前雙手交叉道:“想走,門都沒有,我以前欠你一個情絲閣,現在還你惜月閣,地契就放在梳妝台的小盒子裏,鑰匙在枕頭下麵,我宮裏還有事,我先走了,他日再來拜訪白公子。”
話罷她沒忍住,莞爾一笑,忙用手遮住嘴角,隨後打開房門走下了樓,弄得白蘭不明不白的,待鬱塵走後他回想此話心底一陣喜悅,這擺明了是想留他的意思,情絲閣雖然沒了,現在多了一個惜月閣。
閣中頓時一片寂靜,白蘭坐在凳子拿起酒碗沉思量:“狐仙?那個人的話到底可不可靠,我真的要這麼做?她不會怪我吧!”
宮門不遠處,一輛馬車逐漸靠近與此,馬車未至宮門,皇宮的大門早已敞開,守門的侍衛退後待恭站。鬱塵兩纖指挑起馬車簾子,見天空雨逐漸而停,向馬車外的畫擺了擺手,讓馬車停下,自己步行入宮即可。
畫命高聆停車,拉起車簾扶鬱塵下馬車。進入宮門鬱塵看了看身後畫手中的衣袍,她並沒有想老伯奉袍伸冤的事,因為她心中早已有了數,此事自己是非管不可,可此時此刻她在想高聆的那句話“這幾日是邪了門了,如今尚未至夏,這雨下的更是古怪”
是啊,未至夏,怎麼就連連暴雨呢?且是晴天霹雷!高聆一個人者說,秋風過耳。可返宮路上百姓紛紛說著此事,此事絕非同小覷,想來此事陛下也已得知了。
她思索著,漸駐足腳步轉身對畫道:“畫,我問你,你可要如實作答。”畫疑惑點了點頭:“國師大人有何問題盡管問來,屬下不敢欺與大人。”
鬱塵低頭輕輕咬了一下紅唇,卻不知道從何而問,隻是用手指指了指天空道:“畫,在你看來這近來這天氣是如何啊?”
畫雙眼向天抬望了一下,將衣袍拿了拿緊,顯然有些為難,最後扶手而道:“國師大人,屬下不敢欺瞞大人,進來氣候確是古怪,但國師大人莫要聽他人之言,說什麼邪門之事。”
“天有風雨不測,人有禍福旦兮,這個我當然懂,明日天氣如何,隻有老天才知曉,可你不覺得此事卻有古怪,並非本國師迷信,天變啊,天變,你說岐國會……。”
突然沒說下去了,她前所未有的不安。畫看似情形不對忙扶手與地道:“國師大人,您多慮了,如今岐國風平浪靜,百姓也安居樂業,且有大人您在,岐國又會怎會呢?不過是連下幾日暴雨,過了梅雨,變會天朗氣清的。”
“或許真是我想多了。”
她強忍而笑。畫低聲少許歎了口氣,起身時不經意往上看了一下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