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固然有事,不過陛下不歡迎嘛,不打緊,我可以走,隻不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鬱塵昨晚去了哪裏……!”
麗姬臉上揚起一縷笑意,說著就要走,浩軒拉住她“你剛才說什麼,你知道昨晚鬱塵去了哪裏,哼,朕不信,她連朕都不肯說,怎會告訴你,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朕就會放過上官浩鴻。”
麗姬猛的甩開他的手,很明顯被惹怒了“別一口一個上官浩鴻,上官浩鴻的叫,你要知道他是三哥。”
浩軒才不管什麼三哥,他隻認他的江山,不管是誰來侵犯,都不放過。
可他很想知道昨晚鬱塵去了哪裏,隻要知道去了哪裏,心中的那些疑問全部落下,他堅信鬱塵不會背叛他,可那玉佩的事,終究讓他心有疑惑。
“上官浩軒啊,上官浩軒,你不僅懷疑你的兄弟,還懷疑鬱塵不成?你的眼中全是你自己,你那江山不成?”
麗姬的話一字一句專入浩軒內心,他有他的難處,鬱塵不肯說,他又猜不透,試問哪個帝王不看重江山。
那可是天下,而他是這岐國的主,岐國比不上長安之大,他把這岐國的錦繡江山看得比誰都重要,無人能動彈,也不允許誰來動它。
“隻要,隻要你告訴朕,鬱塵昨晚的去向,上官浩鴻在刑部也會少受些苦。”浩軒以浩鴻的性命來危險麗姬,他知道隻有這樣,麗姬才會無可奈何。
麗姬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你修拿浩鴻來說事,好!既然你說了,那便是金口玉言,我也知道你說出去的話,是不會收回的,你可要記住你所說過的話。鬱塵昨晚在我那裏。”她揚起頭說得很是輕巧,讓浩軒半信半疑。
“她在你那裏,你把朕當做什麼了,無知黃口小兒嗎,她怎麼不跟朕講呢?”浩軒白了一眼她,雙手負背,獨立一旁。
麗姬當然知道他並非無知幼童,隻不過眼前人疑心病太重了,已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別人不知道鬱塵的心事,難道你還不了解她嗎,她這麼做無非是想試探你,試探你到底信不信她,你別忘了她也是女人啊,一個女人要是吃起醋來,那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更別說這樣的事了。
對了我奉勸你一句,你若是還想要鬱塵,你最好別告訴她我今天跟你說的事,你得徹查此事,據我懷疑,是有人想陷害她。”說罷她甩過雲袖向殿外走去。
麗姬的話談不上確鑿,但深入他心,麗姬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他與鬱塵相處數年,多少有點了解,可能是太過焦慮,僅區區一塊玉佩讓他不知所措。
麗姬的話讓他安心不少,他覺得此事並非簡單,是應該好好徹查此事了。
殿外一個宮女端著茶走過來,這宮女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她並沒有將茶放到案幾上,而是走到浩軒旁邊欠了個身道:“陛下請喝茶。”
浩軒一揮袖子打翻了宮女手中的茶,熱茶灑在了宮女手上,一聲碎擊聲,清脆的打破寧靜良久的紫雲殿,李公公匆匆跑來殿內,見地上的碎片與灑了一地的茶,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宮女委屈的小臉,縮著身子跪在地上求情著:“奴婢錯了,情陛下恕罪,清陛下恕罪。”
“笨手笨腳的,連端個茶都不會,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下去。”李公公看了一下浩軒的臉色,給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走出了殿。
李公公單膝與地道:“陛下,那宮女是新來的,做事毛手毛腳的,沒燙到您吧!”
浩軒站在原地,恍惚想起了什麼,方才的情景怎麼那麼熟悉,他舉起手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頭口中喃喃道:“哎,朕真是糊塗啊!”
話罷他跑出了紫雲殿,李公公本要緊跟上去,被浩軒攔住道:“朕去清塵殿,你們都退下吧!”
李公公不放心,若是浩軒出了什麼事,他們有一萬個腦袋也承受不起啊,於是叫了兩個身手敏捷的小太監遠遠的跟著他。
夜空中下弦月照在水中,映出一彎月,隱隱約約在水波粼粼中,以前他走到哪,身後總有一幫人緊跟著,今日放縱一會,也不為過之,其實當一國之君很累,可它又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有時候獨自走在月夜下,心會不由的平靜下來,前方便是清塵殿,這周圍安靜的很,麗華殿處於後山腳下,雖隱蔽之處,看似想隱居之地。
可沒有這清塵僻靜,這竹幽亭還是以往既如,走進亭子抬頭望天空,也許是心情的緣故,今夜看著這夜空,是這般的清澈,月是如此的剔透,無一絲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