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軒坐到椅子上,卻是一臉不悅,旗亞走到他身旁,揉過他脖子,坐與他大腿上“陛下如此匆忙過來,由此看來陛下心中還是有亞兒一席之地。”
浩軒將旗亞的手從自己脖上扯下,輕輕推開她,從椅子上起身。浩軒沒有多大用力,畢竟眼前人懷著身孕,即便對眼前人再沒有感情也不能傷及了無辜孩子。
旗亞舉起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陛下臣妾與您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你可知道我們的孩子大了不少呢?不信,你摸摸。”
旗亞拿過浩軒手放在自己突起小腹上,當浩軒的手放在旗亞腹上時,他真感覺到旗亞凸起了不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喜悅,突然心底一悅道:
“是啊,真大了不少呢!這腹中真有孩子,孩子這麼小……朕還是頭一回當父皇呢!”
浩軒抬頭看天色,他方才與鬱塵說過他一會就會,時候也不早了,他放下手道:
“今日你受了不少苦,朕讓禦膳房做些補品,你看你這幾天氣色不佳,加上今晚又出這樣的事,以後要多多歇息才是,畢竟你不是一個人。”
浩軒若是溫柔起來,每個女子皆擋不住,他扶旗亞坐與床上,望了望外頭夜色,心若牽掛。
旗亞好似看出了什麼,一隻手揉住浩軒的腰道:“陛下,時辰不早了。”
“對,時辰不早了,早點歇息吧。”說著浩軒從床上起身,旗亞忙拉住他“陛下。”
“亞兒,今晚你也折騰了不少,早點歇息吧,朕明日再來看你。”
浩軒的話使旗亞一陣驚天霹靂,她從床上起身,手緊緊的拉著浩軒“陛下,自您病後恢複,您還未來過雅軒閣,陛下將臣妾的一身清白全然而毀,就這樣對臣妾不理不睬了嗎!
臣妾乃冷國公主,也有尊嚴,若不是有了這腹中孩子,臣妾也不會屈與岐國,難道陛下連留下來陪臣妾一會都那麼難嗎?那臣妾還不如當初喝下紅花,打下這腹中孩子,離開岐國。”
說罷旗亞甩開浩軒的手向外麵而去,浩軒攔住她“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打胎,回冷國,就算我納旗亞一輩子不嫁,留與冷國公主府孤獨一生,也比在這岐國強,至少不用背井離鄉,至少冷國有至親至愛的阿爹,阿娘。”
說著她從櫃子中尋找著衣服,她要回那個冷國。浩軒拿過她的衣服丟到一旁,眉心一皺道:“你鬧夠了沒有。”
刹那間從衣服堆裏滾出了一隻玲瓏小巧的瓶子,旗亞看到此瓶內心頓時一慌,忙要去拾起那瓶子,卻不料被浩軒拾起。
浩軒詫異這瓶內是何物,旗亞不經意咽了口水,內心緊張不堪,心中默念著,莫要打開。
浩軒猛的看向她,她起身想奪過浩軒手中瓶子,不料小腹一陣抽搐,整個人皆倚在櫃子旁,她舉起手撫摸在小腹上,婆娑著小腹。
浩軒打開蓋子聞了一下瓶中之物,頓時一陣怒火,他將眼睛瞥向旗亞,猛地拉過她的手狠狠道:“這是什麼,螻蟻草粉,你怎麼會有這個,說!”
“啊~你放開我,我~肚子痛~呃!。”
旗亞手扶著腹下,臉色慘白,額上全是汗,她小腹陣陣抽痛,她不停地用另一隻在小腹上婆娑著,希望能減少腹痛,可是卻是無計可施。
腹痛的抽痛使她有些站不穩,倚在櫃子旁的身子不由自主往下滑。幸得旗爾來房間一看,他見如此狀況,連忙拉開浩軒,扶住旗亞道:“三姐,沒事吧。”
旗亞整個人倒在旗爾身上,旗爾緩緩地扶她坐與榻上,拿過幾個軟墊靠在旗亞道:“怎麼樣,我去把羅禦醫追回。”
旗亞搖搖頭說自己休息一下便好了。
旗爾轉身對向浩軒,激動道:“上官浩軒,你不知道我三姐有身子啊,羅禦醫剛剛將血給止住,就算你不喜歡我三姐,也不至於那樣對她吧。”
浩軒將手中的瓶子放在桌上對旗亞道:“是你把螻蟻草粉放進雪絨的飼食中,雪絨才沒了小良駿,你要是恨朕怨朕,你可以發泄在朕身上發。
那可是鬱塵最愛俊馬,征戰北寒,又與她跟隨了四年,情意非凡。你就算要害馬,你可以害朕的風雲啊,就算風雲被你宰了,朕都認了。
沒錯,朕承認,朕知道自己虧欠你太多,可是你也不能把氣出在鬱塵身上啊!真沒有想到,你堂堂一個冷國公主,竟也學會玩陰招,你當初的豪邁爽快都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