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子轉頭過來一陣驚訝道:“怎麼又是你。”
見此男子人滿臉蛤蟆疙瘩,頭發稀少,慘不忍視,直叫人看了想吐,此人正是李博的愛子李麟。
“對,是我,李大公子這記性還正好。”鬱塵淡淡道。
“離落鬱塵我的事,你最好別管。”李麟捏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鬱塵將他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今日我管定了,走。”
“走哪去?”
“李府,我倒是要看看李相爺是怎麼管教兒子的,自己的兒子在外橫欺良家婦女,自己卻坐與家中不聞不顧安然自得,走!”
李麟停住了原本的掙紮,反而輕輕笑笑道:
“離落鬱塵你以為你把我帶到我爹那裏,我爹就會收拾我嗎,沒用的,我爹才舍不得打我,要是讓我爹知道你這樣對我,我爹絕對饒不了你。”
鬱塵聽完李麟這一番話,心想著,這倒也是,李麟在外欺辱良家女子,那李博不會不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將他押到李博麵前,那李博也不會把他怎麼樣,自己不是費了精力又費時間。
“你爹不管,我管。”
說罷鬱塵舉腳向李麟的腳踢去,李麟站不穩雙腿跪在地上,鬱塵指著那驚魄未定的女子道:“對那姑娘道歉,並且你發誓,從今往後不再欺辱良家女子,如有再犯,我砍了你的雙腿。”
“離落鬱塵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這麵具下長的一張狐媚的臉,女伴男裝勾引岐國皇帝,你以為別人對你恭恭敬敬還真把自己當做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大人。
你都不知道別人都在背後怎麼議論你的,就你跟陛下那點破事怕是早就有染了,陛下一不封你為岐國之後 二不封你為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在別人眼中隻不過是一個狐妖媚子,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教我。”
李麟的話使一旁的女子聽得煞時清楚,她抬起頭看了看鬱塵,鬱塵一言不發,隨後一笑而過道:“說夠了沒有。”
李麟傲慢的將頭捏到一旁,鬱塵舉起一拳向李麟揍去,李麟倒在地上,嘴角一抹鮮血滲出,他舉起手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隨後發現手上的血,帶著哭腔的語氣道:
“離落鬱塵,你~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說罷鬱塵舉起拳頭又是一拳揍去道:“李麟這第一拳我替這位姑娘打你,第二拳我替被你欺辱過的女子打的,你說,人家一個姑娘家,你幹嘛毀她們清白。”
李麟從地上爬起本想逃跑,鬱塵拉過他的衣領,舉起一拳向他打去,李麟吐出一口血。
“這三拳,我替你爹打你,這是第二次被我看到,情絲閣的那一次我放了,今日我也放了你,若是下次我再看到,我絕不輕饒素放。”
李麟迅速從地上爬起,連爬帶跑逃走,鬱塵轉過身見牆角下的女子,見女子淩亂著頭發,縮在一旁,顫顫發抖。
鬱塵俯下身去握過女子雙手,那女子很敏感的收回手,她見女子衣衫不整,撕碎的破衣中隱約看到細白的肌膚,她脫下自己外袍,為女子披上道:“姑娘,你家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鬱塵雙手觸碰到她時,她發了瘋似的起身跑了出去,鬱塵也沒有去追,拿過地上的東西,去找千秋,卻發現巷口不見千秋人,心想道,難道千秋回去了,她快速趕回宮去。
秋水閣。
鬱塵放下手中的東西尋問風隨,花影道:“長樂公主回來了嗎?”
“公主不是和您去街上買東西了嗎?”
花影見鬱塵不穿外衣到處走,在以往倒也沒什麼,可如此國師是女子的身份人人皆是,女子穿成這樣到處走實在不妥,她忙拿來披風給鬱塵披上。
鬱塵握起拳頭往自己手掌心打了一下道:“這下壞事了。”
“壞事?國師大人怎……?”風隨話還為完,鬱塵放下披風早已出了秋水閣,花影拿過披風追上去道:“國師大人您還是披上吧。”
*
岐洲衙門前圍了一群人,從衙門裏脫出一人,此人一身補滿丁的破布衣,滿臉皺紋,白發滿頭,此男子一看便是年過半百,花甲老人。
衙門中的捕快是無情的將此老人脫出,那老頭兒站在衙門,放下手中的袍子,拿起架子上的兩根木棍,一個不停的打著鼓,邊打邊喊著:“大人,草民有冤,草民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