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哄了一個下午,這小家夥終於安睡了,弄得鬱塵一雙手臂酸痛不止。
她倚靠在床欄旁,看著入睡的小家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見這團小肉雙手舉著,睡夢中還委屈的癟癟小嘴,蹙蹙眉,甚至可愛至極!
還不時身體抽搐一下,鬱塵便用手輕輕的拍打安撫著小家夥,小家夥睡著正香她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他額上輕輕一吻,這小家夥身上香噴噴的.
她眯起雙眼微微一笑,也不知從何時起,她對孩子甚是喜歡上了,瞬間母愛泛濫,才抱了一會便愛不釋手,遲遲不肯離去。
夙易催促一番,讓她得回宮,她看看天色太陽快要落山了,可心中舍不得小家夥,婦人站在門口輕聲笑笑道:“姑娘那麼喜歡小孩,趕緊嫁了人也跟自己的夫君生一個,不就行了。”
“咳咳咳!”夙易舉起手咳嗽幾聲。鬱塵從床邊起身對婦人道:“你好生照顧著他,他若是有什麼閃失,我便拿你試問,夙易我們走。”
夙易走到馬車前停住了腳步,他心中有些事不明白,鬱塵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了?”
夙易左右環顧了一下隨後道:“國師大人,卑職有一件事想不通。”
“噢,何事?”
“國師大人,您累了一下午了,還是先上車再說吧。”夙易扶手道。
“不用,有話這兒說便是。”
鬱塵有些累靠在馬車旁詫異地看著他,夙易扶手行了個禮道:“您是怎麼知道兩王會從不同地地方而來,不應該是宮門嗎?”
“原是這事。嗯,我本也不知,既然有人要反,那絕對不是一人,有句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至於我是如何知道他們從不同的地方而來,那一晚我在探查皇宮之時,發現後山一群驚鳥飛過。
後山雖有士兵把守,但不至於從山間飛出那麼多鳥,我敢肯定那後山中不隻是幾十個人而已,至少近百人,且是同一方向而來,所以我們就坐觀虎鬥,隨了他們自掐。”
“所以您就將兵全部分散,一則是故意寡不敵眾,二者讓他們不約而同的彙聚與紫雲殿外,既然國師大人您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可是反得隻有鴻王啊?”
“真的隻有鴻王嗎?”
說罷鬱塵揭開簾子上了車,夙易有些不解,可細想來,葉王確實反常。
夙易坐到馬上趕馬車回宮,坐在馬車裏有鬱塵一件事想不明白,本來也不太注意,今日夙易說起那件事,讓她詫異不解。
雪兒是旗亞的侍女,居然出現在樹林中,旗亞絕對脫不了幹係,但此事隻是她個人推斷,沒什麼證據,也不能妄下結論。
鬱塵讓夙易將她送到宮門口,她本想走進宮去,突然駐足了腳步,她小聲對夙易道:“你將小家夥救來的時候可有人知道?”
“無人知曉,這天下人知道他身世也隻有你我了。”夙易頓了頓扶手道:“國師大人您的意思是要留下那孩子,可是~。”
“可是什麼?”
“留下那孩子說不定是禍害啊,如今還小什麼也不懂,要是長大了呢!”
被夙易如此一說倒是提醒了鬱塵,她站在原地歎了口氣,抬起頭望那夕陽,落山的太陽泛起紅暈,似若一團火光,夕陽西下是獨有美好風景,會使人留戀往返。
她揚起唇淡淡道:“將那小家夥送到一戶可靠的人家吧,留在那兒也不安全,最好是文人世家,我也不希望他長大後舞刀弄槍。”
說罷她看向夙易:“怎麼還有何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