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塵簡潔幾句,卻是放下了狠話,李博頓時沒了話,鬱塵不想讓浩軒為難,更何況她也不想上朝,什麼權位她皆不稀罕。
李博扶手本要說話,浩軒從中站起,揚起袖子道:
“好,既然事情如此,李公公傳朕旨意,昭告岐國,朕封離落鬱塵為岐國女國師,是岐國唯一的女國師,也是最後一位女國師,還與從前一樣,僅次於朕,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國師大人!朕特恩典,上朝免涉,欽此!”
鬱塵竟沒有想到浩軒會說出這番話,他就不怕得罪百官嗎!
李博愣住了,浩軒金玉開口,他再想上奏,也已經無用了,百官聽得一字不差,這分明就是徇私舞弊。
逆風倒是沒什麼意見,隻不過鬱塵留在浩軒身旁輔佐,他有些事情不好辦事。
林青雲不由點了點頭,雖然自古女子不得幹涉朝政,但鬱塵這四年男子裝扮竟然沒有絲毫破綻,是她真的藏的過深還是她早已入化男子,誰也不會想到那北寒先帝都拿它沒辦法,居然被她降服。
“陛下,容臣說幾句。”林青雲扶手道。
“準奏。”
“如若眾人還是不服,且可跟國師大人一比,微臣覺得能有能力戰勝北寒者,她的實力決不可小覷,微臣覺得離落鬱塵封為國師,當之無愧。”
林相的話使鬱塵心中無比感激,北寒一戰隻不過是巧合,她自己的實力自己知道,她身世不明,這一身本事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林愛卿說的甚是,如若有人不服,跟國師大人比個高低如何?北寒一戰,誰能降服?”
台階下眾人皆閉口不語,浩軒走到龍椅旁,提過龍袞,獨然而坐道:“既然沒有,那此事便這麼定了,眾愛卿還有何本以奏。”
鬱塵抬頭見眼前人那幅一副為我獨尊的樣子真不知道是該討厭還是該欣慰,
來到這岐國也不曾當什麼國師,隻希望百姓能安居樂業,國能國泰安民,先如今多了一樣,便是眼前人的那份愛意。
台階之下一片銷聲匿跡,再也沒什麼話語,其實大家心底明白的很,國師大人實力的確不可小覷,且她身後有著岐國皇帝,即便眾人反之,也無法絆倒與她,隻能將所有的話咽入喉嚨,但也心服口服。
李博心中極其不服,他覺得女子權利過高,極其的將男子身份低下,更何況離落鬱塵的存在,實在礙眼。
百官皆不語,浩軒便揮袖退朝,鬱塵手扶權杖也慢慢退去,走出慶寧殿,她提過袍子,加快步伐走下這九十九階台階,三步並作兩步走,好似有什麼急事,逆風在後麵喚她,她也沒去理會,隻是一直趕往前方,身後的有些大臣紛紛在背後議論:
“得了盛寵,就這樣目中無人。”
“之前宮中傳聞斷袖之事,如今確鑿,倒不是斷袖,是男女之情,看來咱們陛下怕是早就看上她了。”
“可是我就納悶,陛下怎麼就沒封她為妃啊,還一如既往為國師?”
“你倒別說,我也納悶,這陛下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這以後後宮可就熱鬧了,冷國亞公主可不是好惹的,這如今來了個女國師,不知道會怎麼樣!”
“如今後位無人,你們說以後的岐國皇後會是誰?”
“那還用說,當然是亞公主,我可不要讓一個狐媚子來做這岐國皇後,那是禍水。”
仇逆風聽到這麼話語站在原地不動,那些官員見前方的逆風便停住議論,逆風攔住他們道:“國師大人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來議論,你們這些文官表麵文縐縐的樣子,肚裏全是壞水,
隻會在這裏嚼人舌根,有本事上戰場啊,你們有本事也平息北寒去,要是沒本事,那就背後嚼舌根。”
“咳咳咳!”
林青雲從後麵走來,咳嗽了幾聲,那些官員見林青雲便對他行禮,林青雲讓他們先走,待百官走後,他對逆風道:
“仇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在後麵聽得一清二楚,文官表麵文縐縐,肚裏全是壞水,你總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吧。”
逆風扶手道:“在下說的不是林相您啊,隻是逆風氣不過一時言急才這麼說了。”
“本相知道,仇將軍對方才他們的言語可有輿論?”林青雲駐足腳步,一本正經的說著,嚴肅且坦誠。
“後宮的事,在下不敢多言,但我絕不容有人罵塵弟為狐媚子。”
說罷逆風摔袖走人,林相站與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歎了口氣,站在慶寧殿的台階下,望著紛紛散去官員,心中蕩起一縷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