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一曲相思陷徘徊(2 / 2)

魏溟力氣太大,她不過一女子,被魏溟按著,她隻能用盡所有力氣從中站起,起身時,額頭上溢出了汗水,她感覺到肩膀上的已經傷口裂開。

“好大的口氣,好,不跪也罷,那就站著斬首。”魏溟也不想跟她虛耗,乘著午時未過,趕緊把此事給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剁子手,拿起一塊布,擦了擦刀,又含上一口酒,噴在刀上,舉起刀,準備一刀而下,人群之中橫飛來一支羽箭,從剁子手肉體中穿出。

剁子嘴角流出血來,手一軟,刀落地,人直挺挺倒在台上,使得眾人惶恐大驚。

“誰那麼大膽,竟敢在本爺爺地盤鬧事,識相的給爺爺滾出來。”魏溟一隻腳擱到椅子上,一手叉腰,一手舉過鐵錘,呼和作勢。

“大膽魏溟,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從人群中走出一花甲男子,此人鬢發已花白,手拿拂塵,一身太監宮服,他說罷讓出一條道,從身後走來一男子,男子身著紫色綢袍,袖上繡有蛟龍祥雲。

此人一頭墨黑茂密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劍眉之下深邃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高挺鼻下,絕美的唇形,散發著高貴氣息,見他雙手負背,手中緊握一把弓箭。

見他走來,鬱塵忙低下頭,這是多麼熟悉的一張臉,自己很想抬起頭好好瞧他一番,許久不見,容顏是否依舊,不知是消瘦了,還是富態了,可自己沒有勇氣看他。

怕自己情不自禁,在他麵前失顏。

其實她早就看到浩軒就在此地,就是出於好奇,究竟他會不會出來,事實證明一切,在浩軒心中,還是有她存在,她很開心。

如今心願已成,自己也沒必要處在這裏。

雙手扯著綁在手腕上的繩子,沒多久,繩子便輕而易舉鬆開了,將綁在身上的繩子扯開放在一邊,張開雙臂躍上柱子,背對浩軒。

浩軒走上台,將魏溟嚇得兩腿發軟,一下子膝蓋軟在地上,扶手行大禮。浩軒身旁有一女子,此女子便是禦醫院女禦醫,羅碧瑤,她見鬱塵如此反應,深深歎了口。

浩軒對魏溟視而不見,而是將眼神望向站在柱子上的鬱塵。

“鬱塵!”浩軒口中喃喃道,眼神中帶有深情,伸手想過去抓住她,可她站的太高,自己完全伸過去,眼前人近在咫尺,卻好似相隔千裏。

聽到這個名字,魏溟忽然恍然大悟,原來這丫頭就是岐國國師,離落鬱塵!難怪如此清高又如此狂言,心中驚恐恍惚,這回是死定了。

鬱塵不轉頭,也不語,叫浩軒萬分怒火,可心中怒火沒處撒,他一咬牙,甩過袖子將眼神盯到魏溟身上,舉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他身上道:

“混賬,朕的國師,你也敢斬,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要是朕不來,一刀下去,就算你有千個腦袋,都不夠砍。”

“陛下恕罪,陛下您恕罪,小的實在不知她是國師大人啊陛下。”魏溟雙腿移到浩軒腳下一個不停磕頭叫饒。

原本情緒激動的掌櫃子突然平靜,他望著鬱塵背影,心中尋思,這幾日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義子變理王,從天而降岐國國師,理王是亂臣逆賊,而國師大人是岐國忠臣,陛下心腹。

要是讓陛下知道是塵兒救了文通,又同住一屋簷下,關係密切,定會招了橫禍,不行,絕對不能讓陛下知道塵兒救了文通的事。

“原來你沒離開岐國,朕怫然心悅,鬱塵,朕……”

“陛下,鬱塵從來不求與您什麼,今日有個不情之請。”

浩軒今日不見鬱塵,恍惚如隔三秋,好不容易見到她,心情頗為激動,有著滿腹話想掏給她人聽,可被她無情打斷。

浩軒將手中弓箭給李公公,走上前幾步舉過袖子道:“你說,隻要是你說的,朕都答應你。”

鬱塵聽完此話心中有些酸,媚眼中帶有潤濕,她強忍住自己情緒,待平息過後,才肯微微側過臉,放平語氣道:

“李氏夫婦私藏罪犯上官浩理,的確有罪,可如今上官浩理已亡故,陛下您也恕了他的罪,重封王侯,移葬入皇陵,

既然如此您可否不計前嫌,看在李氏夫婦年長份上,也饒恕他們一罪。”

“不就是讓朕放了他們嘛,好,朕答應你便是。”

浩軒眼神完完全全放在鬱塵身上,可謂是心無旁騖,若是此時鬱塵再提出無理要求,上官浩軒也會義無反顧答應與她,可她再無要求,等的就是浩軒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