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蕭梓淩對蘭兒也越來越寵愛,甚至上早朝的時候都會帶著她一起去。這自然引起了諸多大臣的不滿,同時後宮對她的討伐聲也越來越大,紛紛要求皇上廢了她。
麵對這些來自外部的壓力,他依然沒有為其所動,反而更變本加厲的下了封口令,誰若是再抵毀皇貴妃一句,立刻就地正法。
一時間皇宮內外人心惶惶,大家有怒而不敢言,隻能紛紛在私底下搞小動作。這件事當然也引起了韓曉的不滿,雖然她嘴上不說什麼,但依她的個性必然要做一番動作的。
在後宮中,就屬我與蘭兒走的最近。蕭梓淩本來不情願的,但在蘭兒的再三請求之下,他最終還是默許了,隻是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奇怪。
皇後自然也多次質問我為什麼要背叛她,而我給她的理由則是把皇貴妃拉攏過來,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告訴她,隻要我們控製住了皇貴妃,就等於控製住了蕭梓淩。
縱然皇後再有任何異議,但她也無可奈何,隻能點頭同意。搞定了皇後之後,接下來便是難纏的韓曉,我知道她一直對蘭兒虎視眈眈,原因也隻有一個,那便是她怕蕭梓淩因為對蘭兒的寵愛,導致他把手鏈送給蘭兒。
關於這件事,我也曾經試探過蘭兒,但蘭兒並不知曉此事,由此我斷定,蕭梓淩還沒把手鏈這件事告訴她。
我不知道蕭梓淩這樣做的原因,但隻要手鏈還在他手中我就有希望。至於韓曉,我抬頭看了看一直盯著窗外發呆的女子,又不動聲色的把頭轉回了書的上方。
時光悄無聲息的流逝著,自我與蘭兒越來越親近開始,又有許多嬪妃日日請求見我,不過都被韓曉一一打發去了。
對於她的行為我也沒過問,隻是每日悠然的與蘭兒談天說地,又淡定的圍觀蕭梓淩與她秀著恩愛。俗話說秀恩愛死的快,這句話放在他們身上倒沒有應驗,反而感情又更濃了些。每當蕭梓淩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都自動調成了隱形狀態。
再後來,蘭兒的身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經常生病,雖然都隻是些小病,但還是讓她備受折磨。我的第一個反應想到的自然是韓曉,但她這些日子總是跟在我身邊,根本沒機會下手啊。
之後,蘭兒大概是某天晚上感染了風寒,讓這場病來得突如其來,就好像是沉積在她體內的病毒一夜之間全都蘇醒了般,把她徹底壓垮了。
當我匆匆趕到禦龍殿的時候,就見蘭兒臉色蒼白的臥在病榻上,她失去了往日的活潑,隻剩下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皇貴妃怎麼樣了?禦醫怎麼說?”我坐在床榻上,伸手握住那雙柔夷,皺了皺眉頭。
“回娘娘的話,禦醫說是偶感風寒,並無大礙。”侍奉她的宮女說話有些吞吐,眼睛也一直低在地上,不敢抬起來看我。
“是嗎?”我瞥了她一眼,接著又叫了韓曉過來:“你認為呢?”
韓曉遲疑的看了她一下,問道:“娘娘就不怕我…”後麵的話她沒再往下說去,但我已然知曉了她的意思。
“你敢嗎?”我問道,然後把蘭兒的左手腕交在了她手中。
韓曉將兩根手指輕輕搭在她脈搏上,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抽回,把我拉到了一邊:“禦醫說的不錯,的確是風寒。”
縱使我心裏還是有些懷疑的,但我想著既然已經有兩人證實過了,應該不會有假,便吩咐那宮女將藥方子拿過來,然後又親自給她煎了藥。
當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被我端到蘭兒麵前的時候,蕭梓淩剛好從外麵走進來。他一見我立刻皺眉:“你怎麼在這裏?”
我對他福了福身子,說道:“臣妾是過來看姐姐的。”
蕭梓淩沒再說話,他接過我手中的藥碗走到蘭兒麵前,輕輕喚了她兩聲,沒一會兒的功夫,蘭兒已經有了些動靜。
我站在一旁,看著她的眼睛慢慢睜開,眼中暗淡無光,似是一潭無波的湖水,死靜死靜的。
“皇上。”氣若遊絲的聲音讓她看起來比平時更柔弱了些,那軟若無力的小手也被蕭梓淩輕輕握在手裏。
她剛想掙紮著坐起來,蕭梓淩已然搶先一步的將她托起,又將軟枕墊在她後背,這才將藥碗重新端到了她麵前。
“皇上,我不要喝。”蘭兒皺著眉頭將臉偏到了一邊,連看都不願意看碗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