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與村民們到達村口的時候,這裏的人已經紛紛炸開了鍋。他們的目光就像看外星人一樣,既警覺又好奇,在聽完我的胡亂解釋後,更是大為驚歎。
或許是因為我身邊這人的關係,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戶人家居住下來。這家的主人是一對兄妹,父母雙亡的他們從小相依為命。
哥哥叫魏大偉,身材高大魁梧,長著一副憨憨的樣子,五官平平,笑起來十分可愛。妹妹魏顏清比我矮半個頭,麵容卻比我清秀許多。他們極為熱情,尤其是魏顏清,她見到重傷的麵具男時兩隻眼睛都快蹦了出來,不僅親自把他扶進了屋,而且還把家裏養了幾年的母雞宰了,拿人參燉了湯給他喝。
魏大偉不似他妹妹那般主動,他為人老實,隻會對我傻傻的笑,卻又不敢主動靠近。我讓他幫我找了身幹淨的衣服,又請他給了我一桶熱水。我把自己從頭到尾的清洗了一遍,換上了一身幹淨的粗布衣服,頭發也懶得紮起,隨意的披散在腦後。
我發現自己的左腳裸已經腫得老高,一遇到熱水疼痛立刻蘇醒,排山倒海的向我襲來。看著腫得老高的腳裸,我又讓他給我找了名大夫,敷了些消腫止痛的藥膏,又靜養了幾日,紅腫才消下去一些。
這幾日我一直沒見到那人,也不知道他的傷勢到底養的如何。我心裏著急,隻能通過魏大偉了解情況,可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對我傻笑,無奈之下我隻好親自去找他。
我剛走到門口,魏顏清正好端著藥碗從裏麵出來,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她看見我先是一愣,臉也拉了下來。
“你怎麼在這裏?”她的語氣咄咄逼人,個子雖小但氣場卻極大。
“他是我哥哥,妹妹來看哥哥理所當然啊。”我笑了笑,看得出來這姑娘喜歡麵具男。
“他已經睡了,有事明天說。”她邊說邊用身體擋在我麵前,就是不讓我向前跨一步。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些無語道:“姑娘,現在好像是清晨吧。”
“我說他睡了他就是睡了,你不要來打擾他!”她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一隻手叉著腰,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看了看緊閉的木門,對她做出一副投降的表情,轉身就走。她不放心似的一直跟在我後麵,我知道若是我想見到麵具男,隻有一個辦法。
我假裝回到房間,又假裝不知道她跟蹤的把門關上,卻在聽到她離開的腳步時又閃身躥了出來。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麵具男所在的房間,快速把門推開,然後一個箭步就鑽了進去。
我發現自己極容易撞見一些不適合我出現的場景,例如現在。屋子中放著一隻冒著熱氣的木桶,而他正坐木桶裏一手拿著毛巾,雙眼正盯著站在門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