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養神到下午才睜開眼睛,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又是:“我餓了。”我想他一定是故意找麻煩的,剛才給他摘了那麼多的果子他不吃,現在又說自己餓了,明擺著就是為了整我嘛。
我沒好氣的應了一聲,隻能撐著手杖繼續為他尋找食物。這一找就找到了傍晚,因為這次我不僅摘到了果子和一些野菇,還意外的碰到了兩隻兔子。若是在正常情況下,抓兔子並不是件難事,隻可惜我現在是名傷殘人士,自是要費些力氣的。
好在我學過武,隻花費了些時間便把兩隻兔子打暈了過去。我拎著兔子一瘸一拐的回到他麵前,指著兔子道:“呐,這是給你打的,不過我可不忍心殺死它們,要吃肉的話你自己來。”
說完,我已經把兔子扔在他麵前,坐到了一邊。我以為他肯定會命令我殺掉它們,但他看著這兩隻兔子,淡淡地吩咐了我去找些枯枝來,等我抱著枯枝回來之時,他已經把兩隻兔子宰殺完畢,而且地上竟然一滴鮮血也沒有。
“傻愣著幹什麼?快過來!”他看也不看我,把野菇塞進了兔子的肚子裏,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了兩根樹枝,一根上插著一隻兔子,就等著我架火烤了。
我無語地走過去,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拿起火折子將它們點燃。他動作嫻熟的將搭了個架子,把兩隻兔子放上去,不一會兒香氣四溢,引得我直流口水。
隨著白白的熱氣不斷往上翻騰,兔子的肉香已經越來越濃。我坐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火上被烤得通紅的兔子,直咽口水。
“想吃嗎?”他拿著已經烤好的兔子肉在我麵前晃了晃,我用力地點點頭,眼睛也隨著兔子肉的晃動而晃動著。
他彎彎嘴角,生生把兔子肉從我麵前拿到了嘴邊輕輕一咬,我已經能感覺到爽滑的肉汁順著牙縫流入他口中,極香的肉質與他牙齒嬉戲。
既然這隻兔子已經是他的了,那麼剩下的那隻肯定是我的。我的手已經伸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拿到時,那隻大掌竟然啪的一下子把我的手打開。
“在野外食物就要節省一點,今天你已經吃了那麼多的果子,這肉還是留到明天再吃吧。”他的聲音聽上去懶洋洋的,不過我知道那是吃飽後的滿足。
我低低地哼一聲,心想著他明明是想霸占著肉不讓我分食,這明明是我的勞動成果,怎麼最後成了他的了?
我心裏很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忍氣吞聲的別過頭,沒有理他。也不知發了多久的呆,困意讓我的眼睛漸漸閉合起來。
半夜的時候,我突然驚醒了。望著身邊已經空無一人,我以為他被哪個野獸叼了去,心裏一陣慌亂,連忙起身去尋找。
走著走著,我又走到了那片碧波粼粼的湖邊。此時月色將湖麵映成了一麵極大的水銀鏡子,加上周圍重巒疊起的山脈,寧靜的氣氛環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