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亮,洛雲蘇便起了身,拉開房門念著啊牛的傷勢,洛雲蘇首先下去把藥煎好,端著煎好的藥碗上樓,洛雲蘇敲了敲房門。
房門很快被人打開,啊牛一身慵懶之意,側身讓洛雲蘇進去,隻見洛雲蘇把藥碗放到桌上,囑咐他道:“快些喝了,喝完下去吃飯。”
啊牛今日換了一身幹淨衣衫,懶懶的倚靠在門邊,笑道:“雲兒對我可是真好,以後若是離開了雲兒,我還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你卻是不能少說幾句。”洛雲蘇放好藥碗,瞥他一眼就要出去。
啊牛依舊笑道:“我若是能少說幾句,我就不是我了。”
說著,洛雲蘇已經走了出去,啊牛目光落到那碗藥上,隻是笑笑。
客棧大堂坐了好些人,啊牛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堂東側角落裏的洛雲蘇,走過去坐下,啊牛看著洛雲蘇有些出神,便伸出手在她麵前擺了擺,“在想什麼呢?”
洛雲蘇一下
拂開他的手,道:“無事,今日你在呆在這客棧中,我呆會兒要出去辦點事。”
“何事?”
問完,洛雲蘇卻是沉默。
見洛雲蘇不回答,啊牛也知曉他不該過問過多,目光一掃,那邊小二端著飯菜正好走了過來,啊牛道:“好了,吃完飯你想去哪裏都行。”
桌上擺了四個菜,洛雲蘇心中有事吃的極少,其餘的全被啊牛一人包了,吃完,洛雲蘇正要起身,那邊客棧大堂門口,正巧走過去兩個人,目光睇去,卻是雲立軒與昨日的那個藍衣男子。
洛雲蘇心中微微疑惑,想著那兩個人不知要去哪裏,又甩甩頭,那兩個人去哪裏與她有何關係,倒是自己想的多了。
洛雲蘇起身要走,啊牛不禁開口問道:“這快就要出去?”
“嗯。”洛雲蘇輕嗯一聲,看也不看啊牛,這便出了客棧的大堂。
整人陵安城很大,洛雲蘇四下問人才知道東街在哪,順著別人指路的方向,洛雲蘇一個人隻是慢慢向著東街走。
長街交錯,洛雲蘇拐過幾條街道,前麵豁然出現一條巷子,又再拐過巷子,麵前便出現一條寬闊的長街來,長街左側多是飯莊鋪子,而右側則坐落著幾家府邸,街人人群四散,正好前麵走來一個男子,正要越過洛雲蘇,洛雲蘇喊住了他,問道:“請問你知道雲府在哪裏麼?”
“雲府?哪個雲府?我也是剛進陵安,不知道什麼雲府。”男子搖了搖頭,之後拂袖而走。
洛雲蘇看著那男子的身影,驀然感到一絲無力,抬起頭來,洛雲蘇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晌午了,肚子有些餓,正好前麵有一個酒館,洛雲蘇看了看腰間的錢腰,想了想,隨即走了進去。
酒館的人很多,洛雲蘇剛走進去,小二立時迎了上來,洛雲蘇雖然是女子,但陵安女子出入酒館之種事並不稀奇,小二熱心招呼著洛雲蘇,領著她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這間酒館看起來不大,裏麵卻是應有盡有,在酒館中央竟還搭了一個戲台子,戲台子這種東西稀罕,洛雲蘇在她那個小山村裏也見過幾回,不過都是很久以前了,她進這酒館,不僅是因為她
餓了,更為打聽雲府的消息,看這酒館的招牌,應是那種老招牌才對,想必這酒館老板會知道些什麼。
自古要打聽事情,不花些銀子,別人又怎麼會告訴你,盡管看著這酒館裏大多都是男子,到底有些不甚自在。
“姑娘您要吃什麼?”小二熱情的問道。
“揀些平常的菜上來吧。”
“好勒,那姑娘您還要什麼酒麼?我們這裏有紹興花雕,還有上等的女兒紅,姑娘您想喝什麼,我們這裏都有……”
小二一個勁的熱情介紹,洛雲蘇打斷了他,“不用了,就揀些平常的菜上就好了。”
到酒館來不喝酒的人,小二這還是頭一回見,小二愣了一下,即而笑道:“好勒,姑娘您等著,菜馬上就給您上來。”
小二說著就去準備去了,說起來洛雲蘇還是頭一次進酒館這種地方,打量了幾眼周圍,洛雲蘇的目光最後落到中間那戲台上,戲台上站著一個說書的羊胡子老頭,隻見那老頭拍了拍案板,道:“古往今來,出現了多少英雄人物,我們今日就來說一說那袁將軍。”
“袁將軍乃前朝大將袁鴻烈之子,在前靖都城臨安被攻占之後,今先皇為了平定叛亂北撤,前朝皇帝意圖據關、守河、收複三京,光複中原,後雖歸德被收,而因糧草不濟,貽誤戰機,因此損失慘重,各路靖軍全線敗退,而在洛陽一帶,由袁將軍固守的一方卻用兵如神,不多時便收回了多處失地,今先皇為了百姓安康,後筆書一封,派人遞與袁將軍,袁將軍看後,深感先皇處處為百姓著想之心,這才帶著麾下將士全部歸附,至此前朝再無可用之人,後在安水一戰中靖軍損失慘重,有些將士紛紛倒戈相向,之後小朝帶著靖軍愈遷往汾山,先皇對汾山發起大規模的進攻,靖軍的將士糧草缺失,最終慘敗,今先皇改國號為元這才建立了我大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