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冰旋給了香悅一個眼神,香悅立馬停住了,來此之前,冰旋早就知道,光有香悅一個人作證別人根本不會相信,而且,香悅也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冰旋。
“啟稟太後娘娘,冰旋還有一人可以證明皇後娘娘是別人假扮的。”
“哦,還有何人,不會又是一個冷宮的宮女吧。”皇後見太後站在自己這一邊,冷聲哧道,連帶著下麵的嬪妃們也笑了起來,冰旋知道,那是嘲諷的笑意。
“秀娟。”這兩個字一落,皇後的身子顫了顫,這當然逃不過太後的眼睛。
“來人,傳秀娟。”
不一會兒,秀娟便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悄悄的看了一眼皇後,眼神隱有閃爍之意,又看了看冰旋,目光躲閃。
“秀娟,你怎麼到這裏來了,生病了就應該好好休息。”皇後笑著問道,臉色很和藹,可是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眼底冰冷一片。
接觸到皇後的眼神,秀娟瑟縮了一下,轉頭看向太後,“啟稟太後娘娘,站在您麵前的,的確不是皇後娘娘,而是別人假扮的。“
“秀娟,你在胡說什麼,我是怎麼帶你的,你居然反過來要我一口?”皇後有些怒不可謁的嗬斥道。
“奴婢實在是不想再忍受良心的折磨,說出事實的真相而已。”
“那你為何不早日告訴哀家這個消息?”
秀娟聽到問話,眼圈有些泛紅,“因為,奴婢的家人還在皇後的手裏,前些天,郡主告訴奴婢,說自己的家人已經被解救出來,奴婢才鬥膽說出這個事實。”
“混賬東西。”太後聞言,再次大怒,直直的站起身子看著皇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皇後娘娘,現在你還有何可說?”
“母後。”皇後喚了一聲,“那些人不過是看不過臣妾,您想想,臣妾治理後宮,總會得罪一些人,而那些人心裏很臣妾,便會故意造謠事端,來尋臣妾的不是,再說了,臣妾是真是假,這麼多年了,太後還看不出來麼?”
太後想了想,皇後的話確實有些道理,那麼便是這些人造謠了,冷冷的看了冰旋一眼,那一眼滿含警告。
香悅見這麼好為小姐報仇的機會,卻硬是讓皇後幾句話便挽回了局麵,有些不甘,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奴婢還有一事要稟報。”
“說。”太後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場鬧劇也該收手了,同時,讓應該嚴厲處罰那些惹是生非的人,給宮裏其他的人一個警告。
“太後娘娘,我家小姐在進宮之前,曾經生過一場大病,那時候,大夫來看過,給小姐開了一副藥,說是因為小姐身上的那塊梅花印記引起的,大夫開了一劑藥,讓小姐服用之後,胎記便會消失,胎記消失之後,小姐再也沒有犯過此病,可是,隻要在服用一副藥,那胎記便會再次浮現出來,因為小姐自從好了之後,便沒有犯過此病,所以這件事情隻有奴婢和尚書大人知道。”
太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哀家記得小時候,皇後出生的時候,肩膀上卻是有一塊梅花印記的。”
“來人,傳尚書大人。”
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皇後終於有些心慌了,七王爺讓自己入宮的時候,可沒有告訴過自己有這個特征啊。“母後,父親大人已經年邁,恐不易勞累。”
“哀家會讓人用轎子抬進來。”太後冷冷的瞥了一眼皇家,倘若說,先前不相信,那麼此刻也有些相信了。
尚書大人很快進了宮,先是看見皇後跪在地上,愣了愣,“太後娘娘,不知道小女犯了什麼錯?”
太後沒有回答尚書大人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家小女在未進宮之前,生過一場大病,大夫開藥之後,胎記消失,要是在服用一劑藥物,那胎記自會顯現?可有此事?”
尚書大人摸著花白的胡須,“是有這麼一件事情。”
“那那藥可還有?”
“有,老臣怕小女再犯,所以留下了藥方。”
“來人,速去取藥方,拿到太醫院配出來。”
“不知道太後忽然提起此事有何用意?”尚書大人不解的問道,都是塵封多年事情了,自己都快記不清楚了。
“有人說,你家小女早已被人加害,現在在你麵前的,是他人假扮的。”太後的話一落,尚書大人的身子顫了顫。
“怎麼可能?”
“尚書大人不必著急,服用藥物之後,自然知道是不是別人假扮?”
尚書大人歎了口氣,不再說話,太後既然發話,自己能拒絕麼,答案是不能。
大約半個時辰,藥終於回來了,冰旋的腿有些麻木,可是依舊聚精會神的在一邊看著好戲,倒要看看皇後在會兒再怎麼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