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包裏麵的東西遞出去的時候,一夏的手都是顫抖的,因為她害怕自己自己此時的這種心慌會變成失望。而一夏不知道的是,其實有一個身影一直以來都是跟著她的腳步,看到她那會兒的神情的時候,那個身影才慢慢的走開。
DNA的比對是一般需要確定不明確的雙方之間是否存在關係的時候才進行的一項技術認證,而一夏此時手中的兩隻小瓶子對她來說就是最重要的東西,所以在此之前她是保護的很完好的。
昨天在接到那份郵件的時候,一夏不會否認自己的心中是升起一種名為狂喜的東西而沸騰的,即使那份語氣並不確定,但是一夏已經不在意了,隻要二者並沒有關係對她來說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所以為了確信自己懷疑,一夏大半夜的就已經出門了,而她的護照什麼的,在方回知道一夏會留在陳氏的時候,就已經給送回來的。
這一路上,一夏的神經都是繃緊的,其實不僅僅是這段路途,準確的說而是自從發生那些事情之後一夏就從來沒有得到一個良好的休息,這是肯定的,所以在接觸到柔軟的大床的時候,一夏的神經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就放鬆了下來,然後就開始閉著眼睛呼呼地睡,其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覺得都不能將自己吵醒了。
可是向來都是希望有多大,然後接踵而來的就是失望是他的好幾倍。一夏從來都知道自己的運氣向來都是最壞的,可是已經過了二十幾年的倒黴生活了,沒想到老天爺還是這樣的殘忍,在自己寄予了這麼大的希望的時候,依舊毫不留情的給了自己一個最壞的打擊。
看著單子上的那端英文,一夏的雙眼由一開始的緊張急切,到後來的平靜淡然,最終成了現在的雙眼無神,手中的那張薄薄的紙張就好像有千斤重一樣,就連兩隻手都不能將它們捏住,一夏的手緩緩的下垂,然後再這間化驗室的門前,在那個負責人攤手的表情中,就這樣麵色不虞的走出了這裏。
“湯姆斯,謝謝你的幫助,我想我會很感激你的!”還是那間化驗室裏,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就這樣挺拔的站立在方才一夏站著的地方,黑色的頭發還有黑色的眼睛,好一個硬朗高大的東方人。
“不,陳,我覺得你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跑這麼遠就隻是為了那麼一件小事,難道你就不想和我敘敘舊什麼的嗎?自從你離開之後,我們已經有很久沒見麵了吧?”就是那名渾身散發著凜然之氣的醫生居然在這個人的麵前是那麼的隨和,一點也沒有剛才的那種嚴肅。
“我還有事情,所以隻能抱歉啦!”黑色風衣的男子就這樣風輕雲淡的朝著屋子的主人施施然的告辭,繼而順著方才的道路也相繼離開這裏。
“方叔,我立馬就回去,現在開始你就著手準備他的喪禮吧,你不用等我回去了,直接將屍體帶到火葬場算了!”一夏的聲音中是滿滿的憤怒,就連說出來的話語中帶著的更多的就是急火攻心的那種像是吞了火藥一般的爆栗。而方回還沒有想到一夏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的時候,那邊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這一通電話剛剛斷了,方回還在琢磨是不是自己這緊催慢趕的叫一夏的心中不舒服了,然後下一秒電話的鈴聲就想起來了,一串沒有姓名、沒有備注的光禿禿的手機號碼,方回看了卻是臉色大吃一驚,所以就趕緊將電話接起來,他自己都不用開口說話,然後那邊的聲音就已經響起過來了。
“和她有聯係過嗎?”低沉的聲音依舊是滿滿的壓迫感在其中,方回的頭皮在聽到這樣的聲音的時候都忍不住有些發麻,但是饒是如此,他還是努力的聽清了對方的話語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趕緊一五一十的將剛剛的事情說了出來,隻是話語中帶著的是一些很容易就能夠讓人聽出來的不解在其中。
而那個人自然也能知道方回此事的不解是因為什麼,但是他並沒有做多餘的解釋,僅僅是撂下一句話,然後電話那端就已經掛線了,整個通話時間一共都不足一分鍾,要不然看著記錄裏麵有那麼一個號碼的存在,方回甚至以為自己夢遊了。
“按照她說的辦就是了。”